鄭太直那本漠然的臉有了些輕微顫動,眼中掠過一紫不易覺察的愧疚,但繼而顯得十分氣憤起來:“宗北望,你不要跟我說過去,時間在變世界在變人當然也要變,水干了還要守著那口井就是沒有活路,理想與現實那是兩回事,如果一個人沒有活路了還談狗屁理想,我鄭太直活不活也無所謂,可是我有一家妻兒老小他們還要活,如今皇帝昏庸,奸臣當道,全世界都一片混濁,還守著氣節和仁義道德干什么,它們當不了飯吃填不飽肚子,只有銀子才能給人活路,可在這個渾濁的社會,只有自私的人才能賺到銀子。你還年青,不懂現實的殘忍與無奈,念在與宗家過去的交情,只要你能投身殺手門,今天我也不會為難你!”
宗北望冷笑一聲:“大凡虛偽或邪惡的人也總有他的借口,我宗北望做人,一輩子不求有功于誰,但求問心無愧,對天地、對親人、對兄弟朋友都是,縱死,豈能做無骨無血之小人!”
“鬼雄秀才”薛中谷在一旁陰森森地說:“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,那也只好送你去地獄了。”
說罷一擺鐵扇,往宗北望咽喉點到。
薛中谷曾是神捕門好手,又投身殺手門訓練了一些殺手功夫,武功更是不凡,宗北望又是有傷在身,功力大打了折扣,只過手兩招便被薛中谷逼得只有招架之功,無還手之力。
與此同時,宮泰山與鄭太直連同所有的紅衣殺手一起動手。
運糧的士兵在紅衣殺手等的劍下不堪一擊,一兩劍即嗚呼哀哉。
丐幫弟子較運糧士兵武功高了許多,但也不是紅衣殺手的對手。
“貧富雙殺”對宮泰山與鄭太直本是游刃有余的,但是要顧及關柔水與李不歸,也只能略戰上風。
岳飛云與馬龍都只能僅敵一個紅衣殺手。
海巨石替下了險象環生的宗北望,與薛中谷對陣。
宗北望對付那些紅衣殺手倒是游刃有余。
鮮血在飛賤,不斷的有人慘叫著倒下。
然而倒下的大多數是那些運糧士兵與丐幫弟子,形勢對于宗北望一方十分不利。
突然間數聲怪叫,隨即濺起很高的鮮血,紅衣殺手如砍瓜切菜般的倒下。
薛中谷與宗北望等人都十分驚愕,細看時才發現,那些船夫不知什么時候手里都多出了一柄短劍,比匕首略長一點的短劍,那些短劍與船夫的身影溶為一體,像離弦之箭直奔眾紅衣殺手。
紅衣殺手們閃避不及,紛紛被擊殺而亡。
只不過眨眼功夫,對兵士砍瓜切菜的紅衣殺手已是尸陳遍地,只剩兩個武功高強的紅衣殺手能勉強避得了那快如閃電的短劍,但也是手忙腳亂,茍延殘喘般。
“貧富雙殺”奮起數劍,將如驚弓之鳥的宮泰山與鄭太直穿胸而死。
薛中谷也被海巨石“鎮山拳”擊中頭顱。
戰局瞬間結束,但眾人再看場內時,卻突然間發覺場內又換成了另一番景象。
場內又多了許多的人,這些人不知道怎么來的,也不知是什么時候來的。
但有幾個宗北望是認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