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通天干笑兩聲:“花某人雖然上了些年紀,倒也不大糊涂,門主既然找花某人來,必然有事,門主不妨開門見山。”
金中原說:“有人出了一萬兩白銀讓我殺你。”
語氣極平淡,輕描淡寫。
花通天早有預料:“是賈似道吧!”
金中原說:“沒有一個殺手會出賣主顧的。”
花通天問:“那門主準備怎么辦呢?”
金中原說:“金某人是看在風雪畢竟師從于我的份上才與你說一聲,金某的為人你很清楚,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。”
花通天心里冷笑兩聲,想他這種人還會給誰情面,不過是看在花某人有錢的份上,想要更多的錢罷了,心里雖然如此想,但臉上還裝著感激:“師徒畢竟還是師徒,那好,花某人出十萬兩,十倍的價錢!”
金中原一聽立刻把頭抬起,看著花通天,眼神里十分意外震驚:“十萬兩?”
顯然這個數目不是一般的大。
花通天得意地笑了笑:“花某人從來說一不二,不過——”
卻頓住后面的話不說。
金中原顯然十分在意那十萬兩,急問:“不過怎樣?”
花通天的臉上突地現出狠毒殺機:“花某也不想知道主顧是誰,我只要門主能反手替我殺了他。”
金中原聽罷“嘿嘿”冷笑兩聲:“若主顧真是賈似道的話,金某人倒也可以替你殺了他,可惜不是。”
花通天不信:“除了賈似道還會有誰?”
金中原說:“不知你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?”
花通天腦子一動,皺了皺眉:“你是說蒙古人?”
金中原說:“反正這個主顧如今不但是我生意上的常客,而且它的勢力非常之大,恐怕連我都要對它敬畏三分,國師說金某人會為了區區十萬兩而斷了自己的財路,而且還要賭上身家性命?我看國師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,我也不要你的十萬兩,按我的規矩,給雙倍的兩萬兩,我不為難你,你自己解除南尊會,歸隱山林,從此埋名,不再對蒙古人造成阻礙與威脅,也算我有交待。”
花通天陰沉著臉沒說話,花風雪在一邊有些氣憤:“怎么說你也是我師父,怎么可以幫蒙古人來對付我們呢?”
金中原說得很干脆:“天下人皆知,金某人的眼里只有錢,我最痛恨在我做交易時與我談關系,自己好好考慮吧!”
花風雪被一下子說起了怒氣:“難道你真以為我們父子是你案板上的肉,任你宰割不成,好歹我們南尊會也與殺手門并列武林六霸!”
金中原“哼”了一聲:“除了錢之外金某人什么都不在乎,只要為錢,什么都不是困難!”
一直陰沉著臉的花通天突然下了一種決定:“好,我出五十萬兩。”
金中原的神色略變了變之后不說話了,看來他在很認真地權衡考慮,一邊是他想要的,一邊是他得付出的,在兩者之間,他該如何取舍。
花通天又旁敲側擊:“五十萬兩相當于花某半個南尊會的財產,不知可以為殺手買下多少殺手,把殺手門壯大多少,蒙古人再大方,像我這種重量級人物他也只能出一萬兩,就算你一輩子替他賣命,也難有五十次這樣的機會,何況中原人對蒙古人恨之入骨,你為他們做事,人人都會針對你,可如果你能折身攻擊蒙古人,也許很多人都會改觀對你的仇視,總之花某人已到最后一步了,如果門主還執意與花某人為難,花某人恐怕還真不是一只任人捏死的螞蟻!”
花通天的話軟中帶硬,已沒有再商量的余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