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風雪與花白月也都出了屋,躍上房頂,花白月看著他冷聲問:“閣下何人?為何夜闖花某府弟?”
瘋殺手也不知該如何回答,此情此景,若說毫無惡意也無人相信,但也無法說出實情。
花風雪十分仇恨的神情:“多半是賈似道或蒙古人派來行刺的,先殺了他再說。”
說罷風雪劍出鞘,卷起一片凌厲的寒芒,罩向了他。
瘋殺手揮劍相迎,數道白芒劃破夜空。
花風雪的功力畢竟不敵他,被逼回。
花白月以及將軍府的高手也隨即出手,刀光劍氣呼嘯漫卷,把他圍于核心之中。
瘋殺手有如一條猛龍,一把劍在其中左削右刺,無數道劍光的消逝,無數道劍芒閃現。
“玉劍神龍”的武功劍術也非比尋常,雖然及不上他,但在武林中也是響當當的角色,其府中侍衛也俱是高手之列,還有一個武功自達一種境界的花風雪,數人圍攻,他也甚感吃力,更何況他面對的非深仇大恨所能激起的殺機怒氣之流,他的劍法便難以發揮極致。
從房頂一直戰到院中,他的數度旋劍護身欲走都未成功,依然被重重地圍困著。
戰到艱難處,花白月卻突然喊了住手,盯著他問:“閣下到底是誰,為何劍法中藏有弧形八劍,難道閣下與宗家有淵源?”
他不想表露身份,于是說:“我不知道什么弧形八劍,也不知你說什么宗家?”
花風雪說:“中原之內誰不知宗家與弧形八劍,他一定是蒙古人?”
花白月說:“堂堂一個將軍府,豈能任你一個人橫沖直撞,要真那樣的話,花某也不能活到今日了,武功再高又豈可敵萬千刀劍,尊駕還是報上來路,只要花某相信,或可以酌情放你一條生路,否則的話,你試試看能否過得了本將軍府的重重刀劍,說吧,閣下到底是誰?”
“瘋殺手,聽說過嗎?”他終于還是說了,他非懼怕,而是實不愿與花白月發生誤傷。
“瘋殺手?你就是瘋殺手?”花白月很意外。
“不錯。”
但花白月卻很疑惑:“瘋殺手是正義殺手,可花某并非奸邪霸道之流,閣下又為何來為難花某?”
他說:“你我本為故人,順路探望而已,并非為難于你。”
花白月不信:“故人?我們認識?你是誰?能露出面目讓花某看看嗎?”
他說:“若方便露面的話也用不著走房上而來了,而且有些事也總是瓜熟蒂落,水落才能石出,我相信有一天你會見到這張真面目。”
花白月沒說話,似在沉思,花風雪卻在一邊殺氣騰騰:“你把這里人當三歲小孩,任你哄騙嗎,怕死了就充好人,本公子先殺了你再說!”
說完又一挺胸,疾若流星刺向他。
他還沒動,花白月卻出劍止住了,對他說:“我相信你說的,你走吧!”
他沒說什么,只是道了聲保重便告辭而去。
花風雪猶自氣憤:“你一個從腥風血雨中闖出來的武將,居然如此仁義,連殺自己的人都能放走?”
花白月說:“若真是賈似道或蒙古人請的殺手,絕不可能只有一人,一人武功再高又豈能闖我森嚴之地,而且他的劍上雖有霸氣,但無殺氣,證明他毫無殺心,你是劍道高手,你不會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吧,也許他確有苦衷,不便露面,我也早聽說過瘋殺手,但不知其來歷,若真是故人的話,也定是被賈似道等奸賊所害蒙了冤的,可會是誰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