枯天人王開口了:“楊白寒,如你能主動把太子交出來,本人王還可對你手下留情,廢你武功,留你活命,否則的話……”
楊白寒輕蔑一笑:“你是叫枯天人王,是吧?這里不是大漠,是中原,你要搞清楚,中原綠樹成蔭藏龍臥虎,你這大漠不毛之地來的小蟲又算得了什么?”
枯天人王有些惱怒,眼里慘白的光芒暴漲:“好,本人王就讓你見識見識不毛之地的功夫!”
說罷但見他雙目死盯著楊白寒,身子原地不動,兩只手緩緩地有規律地劃動著,但見一片滲白的光芒在雙手舞動間緩緩地向楊白寒逼去。
楊白寒出簫,奪命十三簫之“雨暴風疾”、“星落魂歸”,但見數道黃沙光氣沖入慘白之中絲絲碎裂,驟風立起。
枯天人王的雙手加快舞動,楊白寒的“天塌地陷”、“直入中門”、“指天”“問地”“絕命”“超生”一招緊一招,一招急一招地使出,但見黃沙急光迅疾沖向源源不斷奔涌而來的慘白。
無數聲轟然巨響,塵土四射,本幽暗的月光也被昏黃與慘白相交的光芒所吞噬。
殘僵道人與鬼佛頭陀亦后退了許遠,就連隔著很遠的笑殺手兩人亦感到十分逼人的氣浪。
枯天人王雙手張狂亂舞,最終整個人都像神經失常的瘋子莫名興奮起來一般,但見他雙手狂舞,身體晃動之間生出呼嘯而毀滅的力量。
楊白寒將“千蟻萬蜂飛”“百毒龍蛇舞”“夜來風雨去”“長嘆鬼神驚”“莫須有”等奪命十三簫絕學一口氣使完。
那些呼嘯漫卷的黃沙之氣仍消逝于慘白的光芒之中,枯天人王僅被逼退兩步,而那慘白的光芒仿佛生生不息,當枯天人王狂舞的雙手減緩,那慘白的光芒也一改凌厲威猛,竟變得十分平靜柔和,卻更加地漫天籠罩,把楊白寒團團地圍在其中,楊白寒的簫使起來已感十分沉重艱難,仿佛被人抓住了一般,手與簫無法揮動似的,額頭臉上的汗也涔涔而落。
方圓數里均被慘白的光芒籠罩,枯天人王在那慘白的光芒之中如耍太極一般地悠閑。
笑殺手兩人被那慘白的光芒逼得格外心慌,恐惶無比,一直后退,他們眼睜睜地看著楊白寒在其中艱難地掙扎,漸漸筋疲力盡似的,人已失去了那種活力,像烈日下被曬焉的禾苗,萎靡不振。更像是一場洪水中的螞蟻,完全喪失了抗爭的能力,那黃沙光氣已無法穿透慘白光芒。
死亡,已近在咫尺。
活死人突然叫了聲師父,縱身便往枯天人王撲去,但他只沖入慘白光芒中幾步,便感覺頭昏眼花,胸悶,四肢無力,又慌忙地退了出來。
哪知枯天人王聽得他的喊聲,陡然把駭人的目光盯向了他,問一邊的殘僵道人:“不是說楊白寒的徒弟就是太子嗎?而且,他也只有一個徒弟的嗎?”
殘僵道人一臉疑惑地看著活死人:“是啊,怎么會像個乞丐?”
枯天人王目中兇氣陡漲:“管他是不是,殺了他再說!”
殘僵道人應了聲是,那只獨臂猛伸,徑直往活死人抓來。
活死人根本不及閃避。
但笑殺手出扇了,直點向殘僵道人手腕。
鏗鏘之聲,扇點手腕卻無濟于事,笑殺手的功力比起殘僵道人相差太遠。活死人依然被抓住當胸,摔出丈余。
笑殺手大驚,他忘了殘僵道人的手不畏刀劍硬物,也無穴位,于是反手第二扇點其丹田穴。
殘僵道人急退。
笑殺手毫不放松的緊逼。
一邊的鬼佛頭陀似乎不愿浪費時間,側面出掌襲向笑殺手肘間“章門穴“。
笑殺手已把全副心思都放在殘僵道人身上,根本沒有注意到鬼佛頭陀,即使注意到了也沒用,鬼佛頭陀與殘僵道人的功力均高出他許多,兩人出手,他必然顧此失彼。
笑殺手被結結實實地擊中,倒飛入那一片慘白光幕中,一動也不動。
楊白寒同一時間倒下,無力地倒下,無聲地倒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