數百年師兄妹。
卻在今日時,生死兩隔。
“師兄......”
驚魄老婦的靈魂從頭顱中緩緩飛出,那是肉眼可見的一點光芒,老婦的形象以靈力的形式出現在光芒之外。
但也在飛速的消散。
狂魄道人的心中,終于慌了神。
僅僅是半步虛神,居然就能夠一擊重傷真正虛神。
僅僅是半步虛神,卻能快到他都難以辨別的地步。
那這個一直以來,都好似閑庭漫步般的真正虛神,究竟又有何等底蘊。
一個難以置信的想法忽然從腦海里竄出。
難道......
這人竟然是在借助他們磨練弟子?
同樣的想法不但在狂魄的心中,就連外面的謫仙門眾人,也是如此。
真正的虛神不過隨意出手。
僅僅是弟子。
就能將大能重傷。
所有人直冒涼氣。
只覺得這根本就只是在磨練弟子而已!
“掌門師兄,我們......”邢峻忍不住看向掌門。
他已經知道,自己等人再無救場的機會了。
“出手吧。”掌門幽幽的嘆了一口氣。
六大虛神直接全力出手,在早有布置的情況下,狂魄部下的五處大陣陣旗,被同一時間拔除。
血夜散去。
狂魄道人心中猛地一顫。
怎么可能會來的這么快?
“你們看戲,可是看了很久啊。”
沈云在此刻,終于從座位上站了起來,抱著小舞緩緩飛起,伴隨著絲絲的雷電環繞。
語氣雖平淡,但是所有人,都能夠感受到他的怒意。
掌門心中苦澀。
若是他們能在關鍵時候出手相救,那狀況就與現在截然不同。
但是再怎么苦澀,這個時候也只能夠正色道。
“此事,我謫仙門必然會給道友一個交代。”
“最好如此。”沈云雙手背在身后,冰冷的視線在這六位虛神的面上一一掃過,“若不然,本座不介意多殺幾位虛神。”
“......”
這六人的心中皆是一緊。
若是在此前,有人在他們的面前說出這樣的話,肯定是不信。
但是,剛剛的一切,尤在眼前。
三大虛神再加上一個大陣至寶,都遠不足以逼出此人的底蘊。
如此深不可測。
他們六人,還真當不敢把這當做狂言。
那邢峻拳頭握緊,忽然冷漠道:“此事,乃我一人所為,你若有本事,盡管來殺我,只是當心被會崩掉幾顆牙齒。”
“邢峻!”那狂魄到此時,終于回過味來,難以置信般的看著邢峻,“此事,難道皆是你的安排,你已經瘋掉了嗎?”
他們的手中,可是有邢峻背叛宗門,坑殺自家精英弟子的鐵證!
甚至此人對掌門的窺伺之心,早已人盡皆知。
若非是如此。
他們怎么可能會這么相信一位謫仙門的高層。
“若你要說那件事,我已經向掌門師兄請罪。”邢峻雙手背在身后,依舊是冷漠的表情,“若非如此,又怎么能夠在今日一舉重創你喪魂宗?只要是為了謫仙門,莫要說一些弟子,便是我自己,亦不惜此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