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己也的確變了很多。
而渺云還真是一點沒變。
赤子之心，不愧是最適合修行的心境，相信在過一百年，一千年，一萬年，她也依舊是這個少女一般的模樣和心境。
“咳咳。”主持人輕咳了兩聲，忽然眨了眨眼睛，“沈校長，今天是可以暢所欲言的吧。”
“嗯，是這樣沒錯。”沈云招呼著晚來的渺云坐下，和小九一樣就坐在他身邊，然后笑道，“今天這場節目，主要的目的，是想要公開一些由我們第一代修行者，堅守的秘密，算是一個傳承的交接，畢竟，現在的你們才是時代的主題。”
第一批修行者的數量，并不算多。
雖然很多都驚才艷艷，但其實，這點時間對于修行者而言，根本就是微不足道，不足以拉開太大的距離，比如說走在最前沿的渺云，現在也只是虛神，而且還會在虛神這里呆很長的時間。
所以沈云說，年輕的修行才是主題，并非是謙虛的話語。
他們才是發揮著重要作用的那部分。
當然，沈云以及沈云一家人除外，他們開掛的。
“既然可以暢所欲言的話，那我就必須要問了。”主持人的目光閃爍著一點點興奮的色彩，“您和渺云仙子之間的情感，真的只是朋友嗎？”
問出這樣的問題，無疑是有些違背了身為主持人的素質。
但她緊接著又補充道，“我想，這不但是我所關心的，也是校長那一代人，見證過你們成長的人們想要知道的答案，他們中大多已經年老，甚至很多都已經快要走到了生命的極限，要是能夠知曉答案，我想，也是填補了生命中的一個心愿。”
這句話，真的一下子得到了很多的共鳴。
當初瘋狂刷著沈云和渺云之間八卦的人。
現在又一下子亢奮起來了。
當然，他們大多已經成家，無法成為修行者的人甚至已經年邁，但是，當時刷的是那份躁動的內心，現在刷的，卻是對當初的回憶。
畢竟，對于修行者的壽命而言，他們也只是曇花一瞬。
“一開始就是這樣的問題。”沈云輕笑了起來，“其實，我們已經回答過很多次了，或者說，在這數十年的時間里，無時無刻不在傳遞著答案。”
“沒錯。”渺云也在一旁點頭，看上去有點使勁的模樣。
“修行者，顯然不能夠一切的事情都隨心所欲，但也不是所有的事情，都需要一個是或者不是。”沈云緩緩笑道，“我只能說，如果真的有情感到了這一天的時候，我們不會遮掩，不會躲藏，也沒有必要，因為我們的生命雖然漫長，卻更不愿意消耗時間在不清不楚的迷茫上。”
并不是說，時間漫長，就會覺得很多事情都無所謂。
反而恰恰相反。
為了抓住此刻的心情，基本上，想到了什么事情，都會盡快的去做，而不是拖到以后，被漸漸遺忘。
“也就是說......”主持人似乎已經得到了答案，并且解釋給觀眾，“對于兩位而言，現在都沒有往這方面去想？或者說，想過了，但是覺得并不是那樣的情感？”
“沒錯。”沈云笑著點點頭。
“其實啦，大家總是這樣子調侃，有的時候，我都覺得好像是真的一樣。”渺云先一步吐槽道，“就連小九姐也總是笑我要不要嫁過去，但是呢，我覺得那樣和現在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呢，我甚至還在他家住過好長時間呢，只是我經常閉關，一修行就經常什么都忘了，所以也不太合適。”
對于她來說，最享受的，還是修行的過程。
然后，才是和沈云他們的相處。
當然——
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，她那赤子之心之中，似乎藏不下對一個人深深的眷戀。
“兩位的關系，還真是令人羨慕。”主持人恰到好處的露出了羨慕的表情，“或許不是情侶，但一定稱得上是道侶，在這修行路上能有這樣純凈的關系，漫漫道路上想必絕不會孤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