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因為廣西這片大山,在封建時代,屬實讓人頭疼,不比秦嶺蜀道差多少。
許吟片刻后歸來,說一句起風,為穩妥起見,還是等瘴氣散了再走。
使團帶有辟瘴氣的藥。
不過也不敢冒險。
又不是可解所有瘴氣的神仙藥丸,沒人愿意拿自己的命去冒這個險。
黃昏聽許吟回報后,對那名京營指揮道:“下令大家休憩,但不要麻痹大意,一定要注意警戒,多暗幾個暗裝放哨。”
京營指揮領命而去。
烏爾莎臉色倏然有些漲紅,哇哩哇啦一大堆后,娑秋娜笑瞇瞇的點頭,于是烏爾莎下了車,鉆入山谷一畔的密林里。
黃昏呵呵樂道:“你不擔心她被長蟲咬?”
入秋沒多久,還有蛇沒冬眠。
娑秋娜不屑的哂笑一聲,“連一條蛇都躲不過,你也她小看烏爾莎她們了吧。”
躲不過的只有你們男人胯下那條蛇。
黃昏笑而不語。
身手再好也怕菜刀,你烏爾莎終究是個女子,小解不蹲下去么,蹲下去你還能看見后面不成,有些蛇的保護色足以麻痹九成以上的人。
何況這里是廣西,烏爾莎以往的求生經驗在這里都要大打折扣。
娑秋娜也放下書,“我說要去安南,大官人為何答應的這么爽快,我是知道原因的,不過大官人你不要想多了。”
書中自有大千世界。
娑秋娜已經不想繼續和夫人之間的賭約了。
更何況她現在已經弄明白黃昏在大明朝堂上的地位,娑秋娜想要的自由、愛情,若是朱棣不放,都是泡影,黃昏區區一個南鎮撫司的指揮,根本無法動搖朱棣的想法。
黃昏哪知道這里面的曲折,聞言不解的道:“我想多了?不見得吧,安南現在很亂,出點什么事后,胡漢蒼父子發了瘋要把我們扣留下來,也是很有可能的,有你在一起,這不是多給了陛下一個非救我們不可的理由么,怎么就想多了?”
娑秋娜有些尷尬。
她才明白,感情是自己一廂情愿了,黃昏讓她去安南,是利用她會成為的大明天子的妃子身份。
然而她又想錯了。
黃昏利用的不是她會成為朱棣妃子的身份,因為朱棣肯定沒打算將娑秋娜收入后宮,利用的是她帖木兒王國王族的身份。
黃昏認為朱棣和他的想法一樣:以后萬一大明打下了漠北,亦力把里……嗯,亦力把里就是伊犁,本就是我中華領土啊。
肯定要打,然后就是帖木兒了——打下帖木兒,讓誰來管理?
沒有比娑秋娜更好的人選了。
娑秋娜假模假樣的咳嗽了一聲,“這幾日住驛站,大官人怎的這么安靜,吃素了?”
她確實意外。
按說這么好的機會,只要他提出,自己會同意烏爾莎等人陪睡的,因為自己的理想狀況,是讓烏爾莎她們控制黃昏。
但黃昏卻根本沒提這一茬事,仿佛是個吃素的和尚。
黃昏正色,“我豈是那等眼里只有**的腌臜之輩!”
娑秋娜眼睛一亮。
黃昏在她眼里的形象,又驟然高大了幾分。
她哪里知道,黃昏不是不想,是沒有精力,在出發之前,已經被嬌滴滴的妻子給榨干了,要是不想猝死,半個月內都最好別沾女人。
更何況這是出使,你黃昏一路鶯歌燕舞,讓其他人怎么看待?
不合適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