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燧貌似急了,言辭激烈,“二哥既然不信我,三弟還有什么話可說,只好用行動來表達三弟對二哥的擁戴之心,三弟告辭,這便回去給父皇寫一封章折請辭兼國理政之事。”
就要起身。
朱高煦放下茶盞,沒好氣的道:“急什么,坐下!”
又道:“二哥不是不相信你,是因為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確實太復雜了,人心難測,現在朝野之間,我都不知道誰還是真心向我之人了。”
頓了一喜,嘆道:“唉,老大端的是好心機啊,書沒白讀。”
聽這話,朱高煦似乎相信了朱高燧。
實際上……
狗屁!
朱高煦心中明鏡中吶,當初三司會審及此那一系列的事情,不是你朱老三獲利?還什么老大弄出的說書人,我看就是你朱高燧。
至于老大裝病,我看也是你搞的鬼。
誰都看得出來,三司會審后父皇沒有敲打你,已經默許你來爭儲,這個時候你會不想法設法的表現自己?
所以老大回順天養病,這里面的貓膩多了去。
現在你又說向父皇請辭?
請辭個錘子啊!
當初老大回順天養病,父皇讓你兼國理政,你咋不請辭,你當時請辭,父皇早就把自己從福建放回應天了,老子還需要借母后才能留在應天?
現在請辭,父皇會怎么想?
喲,你朱高煦很厲害嘛,一回到應天,就讓老三主動請辭了,你這威望和權勢,已經和你老子差不多了嘛,干脆大明交給你算了……
真要那樣,老子朱高煦怕不是被你朱高燧玩死了。
所以朱高煦說了句“人心難測”。
隱晦的意思,你老三的人心,我朱高煦也看不透,別給我來那一套虛偽的,老子雖然給你留面子,暫時不動心,但也絕對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無償相信你了。
朱高燧聞言坐了下來。
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,他已經不需要朱高煦的信任,只不過面子功夫要做足,雙方還沒有達到撕破臉皮后你死我活的地步。
當然,這一步遲早在所難免。
而他現在有底氣,無懼這一天的到來,笑道:“別的不說,兩位國公和駙馬對二哥還是忠心耿耿的,有他三人在,二哥何懼之有。”
朱高煦臉上的肌肉扯了扯,“你莫要亂說話害我。”
駙馬王寧,淇國公丘福,成國公朱能,都是手握兵權的人,你朱高燧這么說,讓父皇聽見了,他能安心?
有朱棣在,朱高煦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想那一步。
父皇就是玩這個的高手。
你朱高煦想在他面前武力爭奪皇位,怕是太嫩了。
朱高燧急忙道:“是三弟口誤了,今日前來,確實是發生了大事,但不是安南叛兵誤傷大明使團之事,也不是那五百顆安南叛兵頭顱的事情。”
朱高煦哦了一聲,不置可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