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有人幫自己說了兩句,陳瑛越發張狂,一把推開黃昏,“滾開到一邊涼快去,我一定要匯稟陛下,嚴查此事,讓你的險惡用心昭然于烈日之下,你說過的我如數奉還。”
走了幾步,回頭,盯著黃昏,“我一定要把你彈劾至死,你最好是什么都別做,千萬別讓我抓住一絲的把柄。”
說完就欲揚長而去。
這是身為都察院左都御史的底氣。
別說你做點什么,哪怕你什么都不做,都察院也能挑出你一點矛盾,多彈劾幾次,陛下自然就會相信了——用這種手段,陳瑛從擔任御史開始,沒少整治仕途對手。
黃昏見狀哈哈一笑,“我等著那一天啊陳左都御史,不過我可以確信一件事,你等不到那一天了,最遲三五日,就那顆大好頭顱,就會被錦衣衛給砍了!”
我說的,耶穌也救不了你。
陳瑛鐵青著臉拂袖而去。
鄭賜幾人又一次面面相覷,再看黃昏的眼神,多少有些忌憚。
青年啊……
真是銳氣。
真有那種老子一事能狂,敢劍指天地君王的豪氣。
這小子就不該當文臣。
就應該去神機營。
話說……
黃昏好像一直沒當過文臣,入仕之后一直在南鎮撫司,妥妥的武將,可是大家又知道,這貨是個正兒八經的讀書人。
畢竟其叔父是黃觀。
六首第一,三元狀元,確實太過驚艷。
鄭賜和幾位重臣離去。
恰好遇見狗兒匆匆而來,鄭賜急忙行禮問道:“狗兒公公,這是要去哪里?”
狗兒笑道:“鄭尚書這是怎的了?”
鄭賜一驚,立即請罪道:“見過見過,是我僭越了。”
外臣,哪能問內臣去做什么事。
須知內臣都是奉天子旨意。
狗兒笑道:“鄭尚書言重了,你們這是去求見陛下?那可能要在乾清殿等一會兒,到時候著人去通知坤寧宮即可,陛下去看娘娘了。”
鄭賜等人行禮離去。
狗兒追上黃昏和徐輝祖,笑問,“老遠就見你和陳瑛在爭吵,怎么了?”
黃昏笑瞇瞇的,“我只是告訴陳瑛,我一定要殺他而已。”
狗兒:“……”
又來。
也沒多問,這事他喜聞樂見,老實說,狗兒現在覺得黃昏做什么都是對的——印象中,黃昏就沒做過錯事,當然,是基于臣子和天子而言。
若是基于男人而言,黃昏當初帶著徐妙錦跑到安慶羅剎磯,這是件錯事。
和天子搶女人,能不錯?
黃昏樂道:“狗公公去哪里?”
狗兒:“……”
總感覺你在罵我,可是我又沒有證據,愁。
同樣的問題,狗兒對黃昏就要善意的多,笑瞇瞇的道:“去找高賢寧,陛下有意讓這位大才出仕了,另外,還要去你府邸見一下黃侍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