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昏有點心虛,“薛侯爺說笑了,您家大業大,又有戰功彪炳,何況家中還有陛下御賜的丹書鐵劵,誰敢把你折騰死,錦衣衛也沒這能耐啊,不過……”
事情嘛,總會有個不過。
干笑道:“被紀綱不要命的咬一口,掉幾塊肉還是有可能的。”
薛祿嘴角扯動。
你狗日的說的輕松,掉幾塊肉?
不疼么。
黃昏臉色認真起來,繼續道:“薛侯爺你應該心里明鏡,紀綱的錦衣衛對咱們大明是好是壞,靖難已經過去了十年,大明不應該讓錦衣衛繼續保持令人談之色變的作風,紀綱這條瘋狗也該退出歷史舞臺了,你作為大明的侯爺,平定朝野,難道不應該是本分事么。”
薛祿搖頭嘆氣笑了笑,“說吧,要我怎么做。”
黃昏應該知道自己和紀綱的關系,不到萬不得已,薛祿還是不愿意和紀綱正面對峙,狗咬狗一樣,徒然讓外人看了笑話。
黃昏想多不想,早就胸有成竹,“很簡單,侯爺只需要回去等一夜,然后明天去錦衣衛要人就行了,但是丑話說在前面,那封婚書你絕對不能簽字。”
薛祿沒好氣的道:“就魏仙子這種來歷不明不白的女子,你就算是送給我,我也不敢要,別怪我沒提醒你,你要把魏仙子養起來,到時候出事了有你后悔的時候。”
黃昏干笑一聲,“我也不敢養。”
家里女人夠多了。
真就是為了魏仙子的清白名聲,不能因為自己的釣魚計劃,讓魏仙子這么一個良家閨女成了二婚女,不管她到底有什么來歷,自己都會覺得良心過不去。
沒辦法。
這是封建時代,名聲比命重要。
薛祿咳嗽一聲,“沒事了?”
黃昏點頭,“沒什么事,薛侯爺只需要去錦衣衛要人就是,其他事情后續你看著辦,當然,關鍵時刻薛侯爺還是要多出點力才行。”
薛祿點頭,“去凝風觀喝兩杯?”
黃昏猶豫了下,“我有潔癖。”
受不了你們凝風觀那些女冠們,都是天天陪男人睡的煙花女子,我雖然曾經向往過,但這十年早就鍛煉出來了。
連仙人女冠魏仙子都能平常心對待,何況凝風觀的煙花女冠。
薛祿眼睛一瞪,“就喝酒。”
黃昏大袖一揮,“走起。”
走了幾步,和薛祿勾肩搭背,“我沒錢買單哈,對了,薛侯爺你這凝風觀收益可以的很,身家水漲船高啊,有沒有興趣來我時代商行賺點酒錢?”
薛祿打了個哈哈,“再說。”
等過了紀綱這事再說,如果這事完美落幕老子損失不大,可以正常合作,如果老子損失大了,你小子就得賠償老子的損失,老子那時候把錢投到你時代商行,你得讓大利才行。
……
……
李春押著魏仙子師徒,和劉明風等人剛回到錦衣衛衙門,就有人去通報紀綱,當他們走到北鎮撫司的詔獄外時,紀綱已經在那里等著了。
劉明風見狀暗喜。
沒錯,一切都按照黃昏的計劃發生,就看紀綱咬不咬鉤了。
李春則是暗暗叫苦。
他現在是殷切希望魏仙子沒有長在紀指揮使的審美點上,要不然后面的事情會很麻煩,到時紀指揮使肯定要責怪自己辦事不牢。
魏仙子在看見紀綱的那一剎那,眼眸里寒光閃爍。
又一閃而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