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賜名?”張子終于頌抬起頭來,調侃說道:“圖圖今日說話怎么奉承起來了?起名就起名,說什么賜名呢?”
“嘿嘿,少爺……,您都成‘黨魁’了么,得有官威嘛。”
“少拍馬屁。再搞形式主義,罰你三天不準吃肉。”張子頌笑罵了一句,回道:“黨刊就叫‘中庸財經’吧,頭版多刊登一些新法相關的內容。”
“好的,少爺。”圖圖轉身離去。
而張子頌也放下了鋼筆,立黨、創刊之事已定,他便想起了黨綱之事。既然已經有了報紙,張子頌便臨時起意,準備把黨綱做成標準印花的logo,印在黨刊上。只是‘雕版印花’之事,他卻不太擅長。張子頌便想到了王詵,這家伙的繪畫可是一絕。設計一個logo,還不是小菜一碟。
張子頌便帶了一副吳道子的真跡,準備過府拜會王詵。
豈知剛一出門,竟被罵街的士子們給圍了起來。為首還是那個博壽,自從昨天題字罵了‘庸黨’之后,隱隱已是太學生們對抗張子頌的首領。一見張子頌現身,便是帶著士子們圍了上來,指手畫腳的罵道:
“狂生,你不是說罵得好就上報么?難道昨日,我還罵得不好?”
“罵得好,博壽兄請繼續努力。”張子頌一臉謙和,揖手說道:“至于上報么,晚生已經辦好了‘創刊手續’,最多三日之后,博壽兄之精彩言論,便可上報!相信以博壽兄之文采,定會驚艷汴京士林。”
“哼!你少拍馬屁!”博壽一聲呵斥,并大聲諷刺道:
“狂生,我看你是怕了吧?知道自己‘庸黨’之名,已經淪為汴京笑談,現在想要委曲求全,怕是來不及咯。哈哈……!”
“怕?”張子頌倒是一臉好奇了,“我怕什么?”
“怕什么?讓你再裝!你當然是怕招不到人了!”博壽一臉得意,“自昨夜起,整個太學、國子監、辟雍、律經數科等士子,誰不知道你大言不慚,立黨竟然號稱只收進士?你覺得會有進士入黨么,豈不可笑!”
“沒什么可笑的。”張子頌卻揖手回道:“至少,我會中進士!”
“狂妄!試問這大宋朝里,有誰敢說自己肯定能中進士的?只怕蘇子瞻去重考,也不敢保證吧!”博壽等士子,均是哈哈大笑:
“張子頌,我看你是招不到進士,自我安慰吧?哈哈……”
“誰說子頌招不到人的?”豈知,博壽剛剛說完,旁邊卻突然傳來一聲譏笑,“我王詵,倒是不介意第一個加入‘中庸之黨’。”
來人正是王詵,一臉怒氣的瞪著博壽等人。
博壽等人頓時一愣,對于駙馬都尉王詵,眾人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。雖然此人沒有正式考中進士,但是畫畫極其了得。而且,自從取了娶了長公主之后,神宗已經賜予他‘同進士及第’的身份,嚴格來說王詵已經是進士了。王詵要是入了‘庸黨’,無異于當眾打了博壽的臉。
豈知,博壽卻是突然一陣譏笑:
“就算招不到進士,也不用招個花花公子吧。哈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