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……”
一時間,小院內陷入沉默。
似乎連雪花飄落的的聲音,都清晰可聞。
“好吧……”呂惠卿軟硬兼施,對方卻統統不吃,他便只能問道:
“說吧,你想要什么?”
“我想要什么?大人您不清楚么!”張子頌并未正面回答,而是端起了茶。端茶便是意味著送客,“呂大人,不送!”
“哼!”呂惠卿恨恨轉身,“大不了,王相多等一個月。”
“呵,是么?”張子頌自顧喝茶。
雪,下得大了些。
張子頌將茶具收回,“看來,圣上不會派人來了。”
正月初二,便這么過去了。
只是,次日一早的‘中庸財經’上,關于《國富論》的連載,卻是突然中斷了。好些士子正是看得帶勁,不免感覺有些心癢。
奈何這日報,是庸黨白送的,士子們也不便苛求。
沒辦法,只能憋著再等等吧。
豈知,此后連續三天,《國富論》的連載卻一直沒有恢復。朝廷已經恢復上朝,就連官員中的有識之士,竟也議論了起來:
“庸黨連載的國富論還是不錯的,怎么突然斷了?”
“誰知道呢。或許是狂生還沒有寫出來吧。這種鴻篇巨制,勞心費力,豈能像話本一般,想寫多少就寫多少?”
“有道理。就只怕這家伙,寫不出后續了呀。”
“可不是么。寫文章就如同女人生孩子,肚里有才能寫出來啊。”
“對,對,本官就寫不出國富論……”
官員們議論紛紛,民間也同樣不得消停。一些太學士子,在學問面前,儼然已經忘了‘西涼狂生’的兇殘,竟然圍到了張府門前,齊聲喧鬧:
“張子頌,快將《國富論》連載出來。”
張子頌懶得理會眾人,出面的便是駙馬王詵。
可這廝卻一臉調笑:
“內部刊物,自然是內部先看。我‘庸黨’之人還沒有看完呢。各位若是想看,趕快考中進士呀。加入庸黨,馬上就能看。”
一堆士子,氣得快吐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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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,宋朝官制很復雜,尤其元豐改制前,至少都是由官、職、差遣三部分組成。一些資歷高的人,還會帶有勛、爵、功臣等榮譽,加起來能有七八十個字,看得人頭昏眼花。詳細解釋起來需要很大篇幅。此處舉個簡單的例子,比如呂惠卿是‘太子中允、集賢校理、判司農寺。’其中:
太子中允,是為‘官’,決定俸祿待遇等,正五品下。
集賢校理,是為‘職’,類似榮譽稱號。比如首相一般帶著‘昭文館大學士’,亞相帶著史館的‘兼修國史’,末相帶‘集賢殿學士’。其次才是參政、樞密、三省的頭頭等,統稱為副相。所以大宋朝稱‘相’的人很多,很多。
判司農寺,是為‘差遣’,這才是真正在干的活兒,從四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