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長公主竟‘逼婚’,張子頌一時有些懵逼。
畢竟,提親這種事情,沒什么經驗啊。張子頌愣了一下后,趕緊恭敬站了起來,揖手回道:“長公主請盡管放心,提親之事只在遲早。只是目前,晚生還有些事情未解決,時機不太成熟,恐怕還得再等等。”
“再等等?”長公主頓時有些不悅了,作為金枝玉葉的公主她已主動提出婚約,張子頌不過一屆平民卻還推三阻四,長公主多少感覺有些折了顏面,“怎么?子頌你是覺得,我三妹她還配不上你?”
“豈敢,豈敢,三公主她不能再好了,晚生這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……”張子頌趕緊解釋道:“都是晚生的問題,估計還要等一兩年才能解決。”
“一兩年?!”長公主的臉色已經拉了下來,“三妹她已年滿二十,再等兩年,豈不是頭發都白了,讓人看笑話嘛!說吧,有什么困難?大不了我求皇兄解決。有咱大宋朝的皇帝出面,這總夠了吧?”
“呃……”張子頌卻愈加為難:問題,就是你皇兄啊!
只是,這種話卻無法出口。
一時間,張子頌只能默不作聲、保持沉默。
可在三公主的眼中,張子頌這表情,更像是借口被拆穿后的無言以對。對于一個女子,尤其是一個主動提親、金枝玉葉的女子,被拒絕后便只感覺到了羞辱。三公主頓時一跺腳,掩面扭頭,嗚嗚跑了,
“混蛋!誰要嫁你了!”
“渺渺……”張子頌伸出手臂,卻又無力垂下,“你誤會了……”
好吧,張子頌也沒想到,自己身上竟演了一出‘狗血言情劇’,這破事兒鬧得。一時間,三人也沒心思喝酒了,張子頌只得訕訕回去,王詵相送。臨出門之際,張子頌頗有些無奈的揖了揖手,闌珊說道:
“晉卿兄,其實今晚找你,是有事相求。”
“說吧。”王詵倒是一貫的寫意,“做不了挑擔,咱兩還是兄弟嘛。”
“你咋也誤會了。算了……”張子頌有些無語,“晚生此來,是想請晉卿兄出馬,幫我管一管‘汴京股票交易所’以及‘中庸財經’,圖圖最近幾個月都要在陳留縣忙新工廠,沒時間打理家里這些事兒。”
“小問題,交給我。”王詵滿口答應。
“有勞晉卿兄了。”張子頌點了點頭,揖手致謝。隨后便扭頭回了宅子,只是剛一進門,洛洛卻又竄了出來,有些緊張道:
“少爺,您的身份暴露了。”
“哦。”張子頌心思懶散,“遲早的事兒。”
說完之后,他便扭頭進屋,直接睡了。以至于洛洛矗在原地,好一臉的焦急變成了莫名其妙,“話說……,不著急的么?”
事實證明,張子頌真的不急。
次日一早天還沒亮,‘神屠二十八宿’都還在打鼾,他就一個人早早的起了床,一個人跑步,一個人洗漱,一個人吃了早餐,然后又一個人,去了工地。實在沒表現出哪怕一絲的焦急,反倒顯得有些孤僻。
隨后幾天,張子頌竟仿佛忘了身份暴露之事,一門心思都在建設‘新工廠’上。甚至為了加快進度,他還脫去儒衫、穿上短卦,親自砌墻碼磚。只是,技術實在不怎么樣,愣生生把一堵墻給砌歪,然后倒了。
還好,沒砸到人,只砸死了一頭驢。
可張子頌卻不死心,砌墻不成,又改鋪瓦片了。只是張子頌鋪瓦技術也很一般,在與工人抬瓦片時,一個不小心連人帶瓦掉下了屋頂。
佛祖保佑,人沒事,又砸死了一頭驢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