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后劉監史安排人將這些梔子與茉莉裝車,準備送到張縱那里,張縱也要回去給花草騰地方,于是起身告辭,劉監史也親自送他和許牙郎離開,并不是他客氣,而是芙蓉苑戒備森嚴,沒有他的帶領,兩人也根本出不去。
拜別了劉監史,許牙郎忽然向張縱轉身笑道:“小郎君,兩個月后我再來,到時一切按文書上的辦!”
許牙郎說完哼著小曲,一步三搖的離開了,而背后的張縱卻是淡然的一笑,許牙郎貪圖他的花圃,為了促成自己與芙蓉苑的交易,他甚至都沒要抽成,顯然他根本不相信張縱能達到劉監史的要求。
回到家中,張縱很快收拾出一片地方,這時芙蓉苑的大車也到了,不過這次劉監史沒來,依然是之前那個孫匠頭指揮著人把花草抬進花圃中。
雖然才三月份,但今年的氣溫異乎尋常的高,這些搬花的人也一個個熱的汗流浹背,張縱看這些太過辛苦,于是提來水壺給這些人倒水,最后親自將水送到孫匠頭的面前問道:“老丈,之前您說我父親是什么張學士,難道我父親還做過官,為什么從來沒聽他提起過?”
不過老者聽到這個問題卻露出沉默的表情,過了好一會兒這才長嘆一聲搖頭道:“當年的事就不要提了,你不知道其實也是件好事,免得被卷進去!”
孫匠頭說完自顧自的離開了,留下了一臉懵逼的張縱,明明是對方先提到的那個稱呼,可是現在卻又不肯解釋,這簡直也太吊人胃口了!
這時花草也搬完了,孫匠頭帶著人趕著馬車離開了,張縱這時也在努力的回憶原來張縱的記憶,但絲毫沒有關于任何“張學士”的內容,最后他索性搖了搖頭將這件事暫時拋之腦后,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掙錢把欠債還完。
當下張縱拿起花剪,開始修剪起這批梔子和茉莉,這些梔子和茉莉的狀態奇差,許多枝條都干了,再加上黃葉,修剪的工作量相當的大,張縱忙了一下午,這才修剪完。
這時太陽已經不像中午那么烈了,張縱去從裝水的大水缸里提來水,然后又從廚房抱來一個壇子,打開蓋子一股沖鼻的酸味沖出來,讓人禁不住舌根生津,正是廚房里常用的醋。
北方的水土堿性大,想要解決這個問題也很簡單,只要人為的將PH值調低就行了,而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加酸中和,比如食醋、檸檬酸之類的加進水里,然后再用酸化的水澆花,一個月用上一兩次就行,當然如果想要長效的話,還可以在土壤中加硫磺,這樣至少半年內都可以保持土壤酸化。
張縱打了一勺醋嘗了嘗,確定里面沒加鹽,后世有些醋加了鹽,這種醋就不能用來澆花了。隨后張縱將醋倒進水桶里攪拌均勻,不需要太多,一桶水加上一兩勺就行,如果太酸的話也會把花燒死。
澆完了幾百盆花,光是打水就把張縱累癱了,半壇子醋也全都用光了,另外家里的米面也沒了,看來明天得出門采購一些生活必須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