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張景之一直住在李忠賞賜給自己的花圃中,同樣也是在表示自己不忘舊主,哪怕李忠已經死了,他也要為李忠盡忠。
張縱聽完之后也是默然無語,張景之是一個最正統的讀書人,學士的地位雖高,但其實并沒有什么實權,所以他也只能用棄官這種手段來表達自己的不滿與抗爭。
“多謝太子如實相告!”過了好一會兒,張縱這才站起來向李弘行禮道,子不言父過,當年的事涉及到李治和武媚娘,做為他們的兒子,李弘能把這些事情講出來,已經十分的不容易了。
“小郎君不必客氣,之前三郎向我展示了你的硝石制冰之法,剛才你又傳授我緩解病情的良方,于公于私都讓我十分感激。”李弘說到里忽然猶豫了一下,然后緊盯著張縱再次開口道,“不知小郎君想不想做官,若是你愿意的話,我可以幫你安……”
“多謝太子殿下的抬愛,只是在下年紀太小,于人情事故也一竊不通,恐怕無法勝任官職!”沒等李弘說完,張縱就打斷對方拒絕道。
張縱是真的不想做官,一來他剛穿越沒多久,之前的張縱是個書呆子,他的記憶對張縱并沒有太大的幫助,而張縱對大唐的各個方面也是兩眼一摸黑,現在讓他去做官,簡直就是架在火堆上烤。
二來張縱也十分喜歡現在悠閑的生活,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養花種草,更能以此為生,如果去做了官,說不定又要像前世那樣忙的腳不沾地。
看到張縱拒絕,李弘也露出遺憾的表情,不過他也沒有再勸說,其實張縱的身份也十分敏感,他父親張景之是前太子李忠的人,而害死李忠的真正元兇其實是武媚娘,也就是李弘的母親,所以如果張縱真的同意做官,李弘可能要面對他母親的怒火。
天色不早了,李弘剛才發病了一次,雖然現在沒事了,但他也需要回去讓御醫診治一下,所以就起身告辭,張縱與薛紹一起送他離開。
看著李弘在內侍與宮人的擁簇下離開,薛紹忽然像個小大人似的長嘆一聲道:“有許多話表哥不方便說,不過當年忠表哥的事可是引得朝堂震動,更有不少人牽連其中,你父親是一個,我娘也是一個。”
“我也正想問你呢,當年你們一家又是為何被貶到房州?”張縱這時拉著薛紹回到客廳再次追問道。
“唉~,這些事說來話長,當年忠表哥出生時,我娘還在宮里沒有嫁人,甚至她還親自帶過忠表哥,所以在舅舅的那些兒子中,我娘最喜歡的就是忠表哥,另外我娘和王皇后的感情很好,可以說是閨中姐妹,后來忠表哥過繼給王皇后,就是我娘從中穿針引線。”
說到這里薛紹再次長嘆一聲接著道:“本來我娘是一片好心,可是誰也沒想到王皇后慘死,忠表哥也陷入困境,那時敢站在忠表哥一邊的人不多,我娘就是其中一個,可是最終還是沒能救下忠表哥的性命,這也讓我娘對現在的武皇后恨之入骨,結果最后做了一件糊涂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