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世兄你覺得好吃嗎?”薛紹再次追問道。
“我當然覺得好吃,否則就不會做了。”張縱笑著回答道,這也讓薛紹更加的期待,既然張縱都覺得好吃,他覺得應該會符合自己的口味。
與此同時,長安城西的一座豪宅之中,一隊彩衣的舞女正隨著樂曲翩翩起舞,旁邊的樂曲也似乎沉醉在自己的樂曲之中,而在大堂之上,一個身穿紗衣的男子正在欣賞著眼前美妙的歌舞。
表面看起來,這只是一個富貴人家平時的享樂畫面,只是大堂上的男子卻滿臉燒傷,看起來丑陋無比,缺失的嘴唇露出白森森的牙齒,讓人望而生畏。
舞女美妙柔軟的身段,樂師精心吹奏出來的樂章,這些美好的事物與堂上丑陋之極的男子形成強烈的對比,使得眼前這幅畫面似乎變得有些扭曲。
“拿我的好酒來!”隨著舞樂達到**,丑陋男子忽然興奮的大吼一聲,旁邊立刻有侍女將一只玉壺送到男子面前,而男子也不用酒杯,直接對著玉壺大口大口的狂飲起來。
這個丑陋男子正是張縱昨天見過的帷帽男,而壺中的好酒自然是張縱做的蒸餾酒,這個男子的酒量頗大,一般的酒就算是喝到喝不下了,也很難讓他喝醉,但張縱的蒸餾酒卻是度數極高,再加上他喝的又猛,最后當最后一滴酒飲盡時,丑陋男子也進入到精神恍惚之中。
“呵呵~嘻嘻~哈哈哈哈~”醉酒的作用下,男子忽然發現一陣癲狂的笑聲,甚至越笑越厲害,最后更是站起來狂笑不止,連腰都直不起來了。
面對主人的狂笑,下面的樂師與舞女雖然早就習慣了主人的癲狂,但這時也顯得有些驚慌,甚至有樂師吹錯了一個音符,更有舞女踏錯了節拍,如果放在平時,肯定會引來毀容男子的責罰。
不過今天毀容男子卻沉浸在酒精帶給自己的快樂之中,對于樂師與舞女的錯誤視而不見,反而大笑著來到場中,隨著舞女跳了起來,只是相比舞女曼妙的舞姿,他的舞十分癲狂,似乎是要把身體里的某些東西發泄出來一般?
喝酒的人不能常理度之人,毀容男子的體力似乎被酒精激發出來了,最后越跳越癲、越跳越瘋狂,哪怕全身都已經被汗水濕透,但他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,反倒是那些舞女一個個都是累的氣喘吁吁,舞姿也早就變形了,但沒有主人的命令,她們也根本不敢停下來。
最后舞女們一個個都是搖搖欲墜,眼看著就要堅持不住時,忽然只見一個管事模樣的男子飛快的跑進大廳,他對于面前這種怪異的場景似乎早就見怪不怪,隨即大聲稟報道:“主人,洛陽那邊來人了!”
“洛陽?哪個洛陽?”毀容男子聽到這里終于停下來,口中吐著酒氣醉醺醺的問道。
“主人,洛陽那邊派人來,是想詢問前段時間宮里吩咐的事情做的怎么樣了?”管事看到毀容男子醉成這個樣子也是苦笑一聲,但還是將事情稟報了一遍。
“宮里?”毀容男子聽到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,隨即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,抓起旁邊琴師手中的琴,掄起來四處亂砸,立刻有舞女和樂師受傷倒地,其它的舞女也嚇的尖叫著四散奔逃,整個大廳之中亂成一團。
“跑什么,給我跳啊!跳啊……”毀容男子癲狂的大吼大叫,揮舞著手中的長琴四處亂砸,樂器、桌椅、瓷器等全都被他掀翻在地,剛才的享樂地眨眼間變成了一地狼藉。
最后所有人都跑光了,連那個報信的管事也悄悄的溜走了,而毀容男子也砸累了,再加上他的酒勁上來了,結果只見他扔掉殘琴,竟然就這么直接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毀容男子這才睡夢中醒來,只見他站起來打量了一下周圍遍地的殘骸,但卻絲毫不以為意,之前的癲狂也已經從他身上完全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如死水般的平靜。
“來人!”隨著毀容男子的一聲吩咐,立刻有幾個仆人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鉆了出來,然后一言不發的開始收拾殘局,緊接著昨天那個報信的管事也再次出現,并且重復了一下昨天稟報的事。
“哼,她還真是心急,去了洛陽也不忘逼我做事!”毀容男子齜著白森森的牙齒冷笑一聲,“回去告訴她,人已經找到了,但對方身份復雜,等她回來再做打算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