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駱賓王的回答,張縱也終于放心的點了點頭,雖然他之前就猜測劉仁軌不會如此大費周章的對付駱賓王這么一個“小人物”,但對劉仁軌這個人還是有些看不透,所以也并不能肯定,現在總算是放心了。
“左相?張兄你還認識左相?”泥涅師聽到這里也更加驚訝的問道,張縱給他的驚喜實在是一個接著一個,簡直讓他有種應接不暇之感。
“也不算認識,只是左相曾來我這里買花草,結果觀光兄剛好在這里喝醉了,與左相發生了點口角,幸好左相度量大,非但沒有計較,反而還將觀光兄調去尚書省做事。”張縱半真半假的解釋道,他并不想讓人知道他和劉仁軌經常見面,因為這可能暴露他和李弘的關系。
“原來如此!”泥涅師聽到這里也露出幾分失望的神色,劉仁軌可是朝中炙手可熱的權臣,皇帝李治對他極為信任,而且他又是太子李弘的心腹,如果他能巴結上對方的話,肯定能推動他們波斯人的復國大業。
張縱不想再談論劉仁軌的事,免得被他們看出破綻,于是轉移話題與泥涅師談起生意的事,這讓泥涅師也再次精神一震,當即想要親自查看雙色薔薇,于是張縱帶他來到院子里,駱賓王也很好奇傳說中的雙色薔薇,特別是聽說西域那邊竟然有人花千金購買時,更讓他萬分震驚,這錢也太好賺了吧?
前段時間張縱嫁接了不少的月季,不光是雙色的,還有三色、四色,甚至是更多顏色的,而且許多用的是野薔薇的根,上面嫁接月季的枝條,因為野薔薇的根系發達,可以給上面的枝條提供更多的營養,使得它們開的花更大更艷麗。
不過因為時間太短,這些嫁接的枝條雖然成活了,但還沒有長出花苞,不過張縱在每個月季上都掛了木牌,上面詳細寫著這株月季的花色,所以也不用擔心搞混。
“就是這些了,如果泥涅師你想要的話,隨時都可以拉走,價格方面我也不貪心,雙色的九貫,三色的十四貫,四色的十九貫,你看如何?”張縱介紹過這些嫁接的月季后,立刻也開出了自己的報價。
“張兄爽快,不過你的報價能不能再便宜點,雖然西域那邊能賣上高價,但我們還要考慮路上的損失,甚至我讓人估算過,十株薔薇運到西域,光中路上就得死上一半,萬一遇到什么天災**,連人都保不住,更別說這些花草了,如果它們全都死在路上,那我可就血本無歸了。”泥涅師這時也十分精明的討價還價道。
張縱也知道批發肯定要比零售的價格便宜,所以也做好了對方壓價的準備,而且泥涅師說的也是實情,所以最后兩人經過一頓討價還價,最終定了一個雙方都可以接受的價格。
這并不是一錘子買賣,只要泥涅師能把運到西域的雙色薔薇順利賣掉,日后還會長期的從張縱這里定貨,而張縱也樂于有這和一個穩定的出貨渠道,所以雙方的合作也十分愉快。
“張兄,聽說香皂也是你與薛兄家里一起合作的?”談完了薔薇的生意,泥涅師忽然再次開口問道。
“怎么?你對香皂的生意也感興趣?”張縱聽到這里也是笑道。
香皂自從上市之后,就得到富貴人家的追捧,許多胡商也看中了這門生意,紛紛從作坊里進貨運到大唐境外牟取暴利,聽說有不少人都因此而發了大財,為此城陽長公主也頗為眼紅,可惜她沒有運到境外的門路,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利用香皂發財。
“當然感興趣,不過香皂作坊的貨可不好拿,許多人都是提前一個月排隊,卻還是拿不到貨,如果張兄你能幫我拿到貨的話,我愿意給張兄你分成!”泥涅師眼睛賊亮的建議道,香皂根本就不愁賣,因為相比花草這些奢侈品,香皂對于富人來說卻是必須品。
“分成就不必給我了,不過你若是愿意與作坊合作的話,我倒是可以幫你引見一下!”張縱這時也是靈機一動,于是笑著開口提議道。
“合作?怎么個合作法?”泥涅師聽到這里也立刻警覺起來,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,更何況像張縱這么一個精明的人,他提出的合作肯定不是那么簡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