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對啊,我娘也是從小長在皇宮里長大,怎么沒感覺她有這么孤僻的性格?”薛紹卻有些不同意的反駁道。
“你娘是公主,還是嫡女,平時受寵都來不及,誰敢為難她?相比之下婉兒只是個小小的宮女,地位天差地別,受到的待遇能一樣嗎?”張縱白了一眼薛紹道,太平也是公主,而且還是唯一的嫡女,所以自幼就受盡寵愛,這也讓她養成了刁蠻的性格。
“這倒也是,不過我娘的性格……”薛紹說到最后忽然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,做為兒子,恐怕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老娘了,比如他的兩個兄長,剛成年就全都跑到外地為官了,只有逢年過節才會回來團聚幾天,就這樣還少不了被自己老娘一頓數落。
等到薛紹感慨完,張縱這才開口向薛紹問道:“現在煤都已經上市了,賣的怎么樣?”
“簡直是供不應求,畢竟煤這東西可比木炭便宜多了,而且還更耐燒,不過之前我們賣的都是塊煤,因為只有塊煤才好燒,如此一來,城外的煤場堆積了許多的煤灰,本來我娘還在發愁呢,沒想到世兄你早就想到了這一點,有了這個蜂窩煤,再多的煤灰也不愁賣了!”薛紹聽到這里也立刻興奮的道。
“等下你就帶幾個蜂窩煤回去,長公主見到后肯定不會再追著我要書稿了!”張縱再次開口道,他可是被長公主的催更催怕了,希望蜂窩煤能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。
“為什么不讓我把煤球機拿走,這樣我娘不是立刻就能讓人去仿制一些,到時就能做出更多的蜂窩煤了?”薛紹聽到這里不解的問道。
“我還要用呢,而且之前那個鐵匠鋪你也去過了,你直接找那個鐵匠再多打幾把就行了。”張縱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腰站起來,活動了一下身體又開始打蜂窩煤,不過以他現在的速度,估計得忙上兩三天才能打出足夠的蜂窩煤。
接下來的幾天里,城陽長公主果然沒有再催更,而是開始規劃蜂窩煤的市場前景,這東西雖然多了人工費,但加入了黃土也降低了煤的用量,所以價格比塊煤還便宜一些,再加上燒起來干凈方便,日后絕對會比塊煤更受歡迎。
張縱這幾天也沒有閑著,除了打了足夠的蜂窩煤外,搭建是暖棚的工匠也來了,張縱規劃的暖棚也搭建的很快,只有北面一道墻,東西兩面則是一個三角形的墻面,南面不需要圍墻,上面也用竹子搭成架子,等日后張縱會用紗布蒙上,然后再蓋上草席,就足夠保護花草度過整個冬天了。
也就在暖棚剛蓋好,氣溫再次降低了請多,院子里的樹葉也開始變黃脫離,張縱也開始將一些不耐寒的花草挑出來,準備搬到暖棚里。
不過張縱邊干活也邊在想,自從那天泥涅師走后,就再也沒有見過他,而且薛紹那邊也沒有關于泥涅師的新消息,只是知道從那天起,泥涅師再也沒有跟著他父親去四處提親,也不知道他是否還記得那天酒后做出的草率決定?
正所謂想什么來什么,就在張縱想著泥涅師的事情時,忽然只聽院門外傳來一陣清脆的馬蹄聲,緊接著只見一身鎧甲的泥涅師就闖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