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雪花飄飄,窗內張縱昏昏欲睡,他實在對先生口中滿口的之乎者也不感興趣,相比之下,旁邊的李旦和薛紹表現的相當不錯,至少現在坐的筆直,臉上也是一副認真聽講的模樣。
張縱其實也很想表現好一些,剛開始他也是坐的筆直,但很快他就敗下陣來,畢竟他都已經畢業好多年了,早就忘記了學習的痛苦,現在重新上學,卻讓他一下子回憶起當年被各種試卷支配的痛苦,說起來有些丟人,但哪怕張縱在畢業多年后,偶爾還會做參加高考的噩夢。
今天也是張縱他們第一天上課,臺上的先生似乎也沉醉于自己的傳道授業之中,至于下面的學生聽不聽,他似乎并不在意,這讓張縱也終于松了口氣,不過聽著先生念經般的教書聲,張縱也很快感覺睡意來襲,只是在課堂上睡覺還是有些太不尊重老師了,所以他也只能強撐著。
好不容易等到先生把課講完,隨即對方詢問了李旦幾句,這才收拾東西離開,這讓張縱也終于松了口氣,整個人也一下子趴在桌子上不想再起來。
“世兄,你怎么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?”薛紹這時也發現了張縱的異樣,當即湊過來問道。
“是啊,這位徐助教講的真不錯,但我也發現張縱你有些心不在焉,難道是生病了?”李旦也同樣好奇的來到張縱近前問道。
“沒有,我只是覺得有些無聊。”張縱扭過頭看著兩人解釋道。
“哈哈~,世兄你總算是體會到我的痛苦了,讀書簡直太無聊了!”薛紹聽到這里也是大笑一聲贊同道。
“表哥你也不喜歡讀書,可是我看你剛才聽的挺認真的?”李旦聽到這里也驚訝的看向薛紹問道,他是真的喜歡讀書,所以對張縱和薛紹兩人的想法并不能理解。
“那當然,我早就練出來了,哪怕上課時睡覺,我都能坐的筆直,如果沒睡著,我也只是看著先生的嘴巴一直在動,至于他在講些什么,我完全不知道!”薛紹雙手一攤實話實說道。
“其實今天剛來時,我還擔心崇賢館的先生太過嚴厲,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擔心倒是多余了,剛才那位徐助教似乎挺寬松的。”張縱這時也有些慶幸的開口道。
“世兄你錯了,崇賢館的先生可一點也不寬松,確切的說是他們只是對咱們寬松,如果你去東宮那邊的崇賢館看一看,就知道什么叫嚴厲了!”薛紹卻是糾正張縱道。
“為什么,難道是因為……”張縱先是有些不解,不過隨即就反應過來,然后看向了李旦。
“不錯,咱們兩個其實算是表弟的陪讀,只要表弟他認真學就可以了,至于咱們兩個只要不太離譜,先生也不會管的太嚴。”薛紹再次解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