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縱,我準備讓人重新修注《后漢書》,正需要像你這樣的才學之士,不知你有沒有興趣?”李賢忽然開口向張縱問道。
修注史書?張縱聽到這里也暗自苦笑,李賢還真看得起自己,他可沒有修注史書的本事,于是只得推辭道:“雍王殿下太看得起我了,我是算學學士,在史學方面并不專精,所以恐怕無法勝任!”
“這倒也是!”李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隨即他又再次提議道,“說起來我有一子光順,今年已經七歲了,從小就極為聰慧,三歲就能背誦千字文,而且對算學也極為感興趣,不知張縱你有沒有興趣做他的算學先生?”
“這個……”張縱也沒想到李賢竟然如此的不依不饒,當即猶豫了一下這才再次開口道,“啟稟殿下,我現在有官職在身,平時主要就是負責相王的教學,所以平時恐怕沒辦法抽出時間。”
“這個好辦,過兩天我就去求大哥,讓他安排光順去崇賢館,跟著四弟和你們一起讀書!”李賢再次開口笑道。
這下張縱也沒辦法拒絕,只得答應自己會盡量幫忙照顧一下李光順,不過說起來李賢今年才二十一歲,但卻有一個七歲的兒子,換句話說,他十四歲就當爹了。
張縱想到上面這些也有些無語,上輩子他十四還只是一個初中生,連女孩的手都沒有牽過,這輩子今年也十六了,但還是個單身狗,比之李賢簡直差太多了。
太平與寧兒玩遍了整個朱雀門,隨后李賢又提議吃了點夜宵,然后又去了明德門,那里是長安城的正門,每年都會有大型的歌舞表演,有些還是民眾自發的,甚至太平和寧兒還拉著張縱和李賢加入到踏歌的隊伍之中,隨著滾滾人流出了城門,在城門外載歌載舞,一直玩到下半夜人群才散去。
不過太平和寧兒這時也都有些熬不住了,坐上馬車就開始打瞌睡,婉兒也偎依在張縱身邊強撐著,于是張縱與李賢也互相告別,李賢帶著太平回宮,而張縱則把薛寧兒送回了長公主府。
等到張縱回到家里時,天都已經快亮了,婉兒早就在馬車上睡著了,張縱將她抱回房間,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間也是倒頭就睡,等到再睜開眼睛時,已經是下午時分,廚房里也傳出飯菜的香味,看樣子婉兒比自己醒的要早。
洗漱過后,張縱來到廚房正準備與婉兒一起吃飯,卻只見薛紹興沖沖的闖進家中,看到他也立刻興奮的道:“世兄,你猜我和元怡昨天都去了哪?”
薛紹說著給自己盛了碗飯,然后抽出筷子坐到張縱身邊,看樣子他也沒有吃飯,不過張縱這時卻有些無奈的道:“你們去哪我怎么可能知道,不過長公主可是已經知道你們兩個的事了,雖然前天我勸了她幾句,但看她的樣子,依然不太同意你們的事情。”
興奮的薛紹聽到張縱的話,也立刻像是被潑了一盆涼水似的,整個人都蔫了下來,不過隨即他就再次抬起頭堅定的道:“我決定了,就算是我娘反對,我也要娶元怡為妻!”
“這么堅定,難道這兩天你們兩個發生了什么?”張縱看到薛紹的模樣也不由得驚訝的問道。
張縱的話也問到薛紹的癢處,只見他伸手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,然后珍而重之的交給張縱道:“世兄你看這是什么!”
“手帕?”張縱看到薛紹遞過來的東西也驚訝的道,隨即接過打開,果然在手帕的一角發現了一個小小的“怡”字,這也表明這個手帕正是長孫元怡所有。
“她竟然把手帕交給你了,這豈不是代表著你們已經私訂終身了?”張縱看到手帕上的字也再次驚訝的道。
按照上元節的習俗,如果一個女子對男子有意,就會將自己隨身的手帕交給對方,日后男子就可以拿著手帕登門提親,所以這枚小小的手帕對于男女兩言來說意義十分重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