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拜見大伯!”張縱這時第一個上前行禮道,至于張經則嚇的躲到張縱身后,低著頭都不敢正眼看張柬之。
“縱兒不必多禮,多年不見,你真的是長大了!”張柬之這時也下了馬車,然后扶著張縱的肩膀打量了一番,隨后也頗為感慨的道。
“大伯倒是沒什么變化。”張縱一記馬屁立刻拍了上去道。
“哈哈~,你啊,倒是和你父親一點也不像!”張柬之聽到這里也是大笑一聲,不過并沒有被張縱的馬屁拍暈。
不過張柬之說到這里時,也看到了張縱身后的張經,當即也是臉色一沉,而張經這時也自知躲不過,只能硬著頭皮上前行禮道:“拜……拜見大伯!”
“哼!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大伯!”張柬之冷臉怒道,這把張經嚇的也是全身一哆嗦,當即低下頭再也不敢開口。
“大伯息怒,堂兄雖然做得有些不對,但年輕人為情所困,做出一些沖動之事也在所難免,而且堂嫂也的確是個難得的賢妻良母,甚至最近還懷有身孕,大伯您大人有大量,就不要與堂兄計較了!”張縱這時也立刻上前勸說道。
聽到張經夫婦都已經有了孩子,張柬之也氣的伸手欲打,不過抬起來的手卻遲遲沒有落下,最終長長的嘆息一聲道:“罷了,這件事雖然丟人,但畢竟生米做成了熟飯,不過謝刺史因為你們的事大發雷霆,甚至還說不認這個女兒,以后你們夫婦可有得難了!”
“大伯放心,我已經決定今年參加科舉,若是日后高中,再慢慢向謝家解釋,想來他們應該能體諒我們的苦衷!”張經這時也漲紅著臉再次上前道,不過他這時也終于松了口氣,只要大伯的氣消了,謝家的事可以往后推一推。
“大伯,天氣這么炎熱,咱們還是先回家再說吧!”張縱當即再次開口道,他和張經已經在烈日下等了小半天,這時都是熱的受不了,而且婉兒已經準備好了酒宴,就等著給張柬之接風洗塵了。
張柬之聽后也點了點頭,于是三人上了馬車,很快來到張縱的家門前,只不過張柬之站在門口卻沒有立刻進去,而是有些感慨的打量了一番,當年他也經常來這里,只是這么多年過去了,這里卻是物是人非,他那位才華橫溢的二弟再也見不到了。
“紹兒,你父親安葬在哪里?”張柬之感慨過后,這才向張縱問道,當初張縱的父親去世,因為路途遙遠,所以就直接安葬在京城,而沒有運回老家襄州,甚至張柬之都沒辦法親自來參加葬禮。
“就在西郊,大伯您今天先休息一下,日后有時間我再帶您去祭拜!”張縱也聲音低沉的回答道。
“嗯,那就明天吧!”張柬之嘆了口氣,他這次進京,其實主要就是為了祭拜一下張縱的父親,當然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辦,只不過這件事卻十分的兇險,他現在也十分的猶豫,因為他擔心會因為這件事而牽連到張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