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聽不懂。”陳梵沉默了一下，很直白地回答道。
“你沒有必要懂，現在從我的身體里滾出去就好了。”
“明白，”陳梵點頭，“請問我應該怎么做？”
這個時候，楚泉反而沒有原來的銳氣，頹敗地低下了頭。
“你也不知道？”陳梵故意把表情擺得很驚訝，以此來報復剛才對方暴躁。
楚泉抬頭，欲言又止，接著緩緩搖頭，“靈魂強弱這東西本身就是與生俱來的固定參數，在平行時空中，一個人誕生所在的時空越少，他能保留的部分靈魂就越完整。”
“平均？”陳梵略跳躍地問道。
“隨機。”楚泉答道，接著兩人相視，對于來源于同一靈魂的默契感到無奈。
事實上，陳梵想問的就是靈魂在分配時的分配量多少是否按個體數平均，但由楚泉的回答可知分配是完全隨機的，即每個分配出去的靈魂強弱都會不同。
“我強你強？”陳梵很賊，瞬間抓住問題的核心。
“你。”楚泉顯得更加無奈，看起來也比原來更頹喪。
看來是個好孩子，連基本的撒謊都不會。陳梵這么想著心里就偷偷樂了一下，但透過楚泉的雙眼他忽然間又意識到了什么。
“我們的心靈是共通的嗎？”如果是共同的，那實際上并不是楚泉不會撒謊，而是他沒有辦法欺騙“自己”。
“是。”楚泉點頭，有些心不在焉，顯然還在煩惱這個問題應該怎么解決，“為什么發生了這種事情你還這么冷靜？現在我們可是兩位一體了！”
陳梵聽到這個問題，嘴角忍住的笑容也不自覺地探了出來，故意咳嗽兩聲整了整喉嚨，“我們那邊對這種事情有一個專業名詞專門描述這種現象，叫做穿越。而穿越是成為一個主角的標配設定，事實上，說不定現在的我們已經是什么影視或者的主角，暗地里的某處正有個攝像頭正在偷拍我們。”
“這不是英雄，這是實打實發生在你我身上的事情。”楚泉嘆息，“而且，很早以前我就被證明了不是主角。”
“退一萬步說，反正我沒有什么吃虧的。”陳梵挺挺腰，“我大可以當自己是在玩一款極度沉浸式的游戲。”
“這不是游戲，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人生。”楚泉很認真地強調道，生怕他忽然間就跑出去用身體做甚出格的事情，殊不知陳梵只是一個還沒過新手教程的菜雞，根本還整不明白個中的來回操作。
“不，這不是我的人生，這是你的。”陳梵顯然意識到了白色房間究竟是何處，伸手變戲法般拈出了一瓶可樂，自顧自地扭開，咕嚕咕嚕喝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