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個是青鱗吧?”白劍心這個時候不知把無垢劍放在了哪里,就像陳梵根本不知道他是從哪里掏出的一樣。
“不是啊。”陳梵正檢查青鱗有沒有缺漏,聽到這個問題答案張口就來,答得頗為隨意,好似這就是鐵打的事實般,讓人無從辨以真假。
“我想也是,青鱗這東西可不常見。不過,有意思的是,我也有一塊。”白劍心的段位明顯不低,根本懶得去考究陳梵話語的真假,而是緩緩地推出了自己手中的對子,看對手要回以什么牌。
“哦?你也有?不該啊,這是我家里傳下來的耶。”陳梵驚道,連看兩眼青鱗,似是不敢相信,跟著緩緩排出自己手中的四張二――炸彈,“你能拿你的給我看看嗎?”
要這種時候白劍心回以“沒帶出來”這類明顯借口性的托辭,那陳梵大可遺憾回復“真遺憾,下次給我看看吧”,同時心中祈求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白劍心。人家好歹幫了自己一個忙,自己做法也不能太偏激才是,要換一個陳梵不想理的人,說不定他轉身就走了。
白劍心當然也懂了陳梵的意思,但四張二大雖大,但也還有更大的回復。他也不拖泥帶水,隨手就丟出了手中的兩張鬼牌,一波王炸鎮壓陳梵。
“好呀。”白劍心說完,果然從西服上衣的口袋中摸出了一塊青鱗,好似這就是理所應當隨身攜帶的東西,并就應該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。
陳梵瞪大了眼睛,白劍心給出的青鱗和他手中的幾乎一模一樣,僅有的不同是原本刻著“墨”字的地方,此時刻著的是“白”字。
不待陳梵說話,白劍心丟出了自己手中最后的兩張牌――對三,輕松地結束了這場對局。
“我認識那塊青鱗原來的主人,他叫墨凝淵。”白劍心伸出手,意思是陳梵該將青鱗還給他了,“我們曾經是同事,他是黑衛,我是白衛。”
“黑衛白衛?”陳梵哪里還管什么比試,對方滿帶誠意地給他透露情報,他該是抱著求知精神,將“是什么”“為什么”“怎么樣”三個核心問題貫徹到底才是。
“你要報考碧天學院,不是嗎?你身上穿著校斗篷哦。”白劍心似乎是生怕陳梵忽然蠢萌地撒出一個低級的謊言,還特地在問完之后特意強調了一遍。
“對啊。”既然已經暴露了,再扯什么“這是我朋友的”理由會顯得很蠢,陳梵點頭承認,“這和碧天有什么關系?”
“黑衛白衛,說到底就是碧天學院的保衛處處長,你說這有沒有關系。況且,我還是碧天學院的一位教授,主教《礦因與劍》課程。”
“啊?”陳梵這次是真嚇到了,這什么鬼劇本?還有這個世界怎么回事,《礦因與劍》是什么?
就在這時候,陳梵被白劍心輕輕一推后跳兩步,白劍心自己則是側身連閃,光芒閃爍之間,陳梵看見了一柄躍動著電光的青劍。
這一刻,陳梵終于意識到,自己不能用原來世界的設定對著這里套,因為這里既像極了他原來的世界,但又是完全的不像他原來的世界。
這是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