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呀,”洛謠冰一握,手中一柄純冰打造的劍就出現在她手里,“這是我的劍,未泮。”
這樣說的話,按照白天那些人的叫法,應該就是“洛謠冰未泮”了。這讓陳梵有種錯覺,或許人的名字和劍名是一起起的,否則為什么能夠這么精準到位?
洛河之靈,輕唱歌謠,三尺寒冰,至夏未泮。
“其實,我并不喜歡自己的命魂。”洛謠冰忽然說道,“如果可以,我倒是希望自己可以是個普通人,我可以和別人一樣,高高興興地在外面跑跑跳跳,也可以和別人接受同樣的眼神。”
“世界有時候很奇妙,”陳梵笑著回答,“有的人求而不得,有的人得而不喜,說到底不過都是命運作人。但既然都已經這樣了,我們要在自己最大的限度上,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。”
這話其實并不是陳梵說的,而是楚泉忽然出現,控制著嘴巴說的。陳梵并沒有嘗試阻止他,因為他明白楚泉這些話也是對自己說的。
其實他也不是不懂,就像過去見過的一句話,“有人滿身銹,有人萬丈光”。人和人本身就是不同的,但滿身銹的人也是可以滌清銹跡,萬丈光的人也會苦于他人無法直視自己。
“謝謝你跟我說這些。”這樣的話應該不是陳梵第一個對她說,但洛謠冰還是很禮貌地對他的話給予感謝。
“早些回去睡覺吧,我也得回去睡了,明天還有事情呢,得休息好。”陳梵覺得在天臺呆得也夠久了,洛謠冰的情緒現在似乎也很穩定,還沉浸在一股高興的情緒之中,想來等下并不會再出現剛才的那種情況了。
他將她送回了739房,沿著路返回的時候,卻看見了聞練達靠在他房間門口閉目眼神,直到他走進了在睜開眼斜看過來。
“和女孩子過了不錯的時光吧?”她淡淡地說道,顯然有言下之意,但陳梵卻沒有辦法從中辯駁,他可不相信聞練達是喜歡上自己了在吃醋,那是沒談過戀愛的雛鳥才會有的天真。
“好像偷情被抓的戲碼。”陳梵無奈攤手道,和洛謠冰的相處也讓他漸漸有了自信,說話終于回復了他原來的狀態。
“不用貧嘴,我只是來告訴你一個不錯的消息的。”聞練達不吃這套,連害羞的表情都沒有,語氣依舊平淡,可陳梵卻覺得自己正被她戲耍于鼓掌之間。
“什么消息?”對方這么說了,那他只能這么問。
“明天考核方式是對戰三場,三場各評成績,最終形成我們的實積分。第一場的結果將決定第二場的對戰對象,第三場則取決于第二場。所以,我們現在只定下了第一場的對手。”
陳梵明白她的意思的,既然是通知,“我的對手是誰?”
聞練達起身伸個懶腰,走到對面開門,進去后準備關門的時候,才調皮地對他做個鬼臉,道出了他的對手。
“洛謠冰,劍未泮,三尺白芒,寸寒斷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