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。”聞練達忽然就說出這樣一句話,讓陳梵百思不得其解,他尋思接下來的劇情不應該是勘察現場,找尋什么可能遺留下來的證物之類的劇情嗎?
這家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?
或許是浮動了陳梵眼神的意思,聞練達補充道:“事情過去這么久了,這戰場都不知道被人看了多少次,就憑我們兩個想要發現什么新東西并不現實,還不如找機會弄到當時記錄下來的卷宗,里面的信息或許還給多一些。”
陳梵尋思,這件事聽起來倒也像是有些年代了,只是不清楚究竟是早到了多久以前。
聞練達說的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,但陳梵總覺得如果兩人努力勘察下去,或許還能得到些原來不曾被注意到的信息。
可既然誰也不能相信,陳梵自然也不會這樣提議,否則因為自身的關鍵性而觸發了什么核心程序,導致某些不可外泄的檔案被聞練達知道,也絕不會清楚究竟是福是禍。
兩人是按照原路返回的,雖然在林中認路有些困難,但滿滿的熟悉感還是終于讓陳梵身體放松了一些,也有心思開些玩笑來活躍聊天的氣氛,同時不忘繼續刺探。
“青鱗的事,謝謝你了。”陳梵開口道,倒讓聞練達覺得頗為吃驚,因為正常來說陳梵應該對此感到氣憤并對她進行質問的才對,怎么可能還特地地謝謝她?
“你以為我會生氣對吧?”陳梵搖搖頭,“剛醒來被強制帶到鐘樓的時候,是挺煩躁的,也有想過是把青鱗交上去的人在陷害我……但現在看來,其實你是一直在幫我,拿出青鱗也是迫不得已的安排吧?”
“不,并不是迫不得已的安排。”聞練達回答得很干脆,根本不吃陳梵的這一套,“不論考試的結果如何,這片青鱗都會暴露在校方高層面前。只有這樣,你才會真切地陷入這個事情之中……”
聞練達和陳梵對上了眼,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次的一瞬對視,給未來的故事帶來了天翻地覆的改變。
“只有你陷入這件事之中,你才會不得不盡全力進行行動,因為你后邊根本沒有退路。”聞練達直視陳梵的雙眼,嚴肅地說道。
“你的立場是什么?”陳梵拋出了核心的問題進行試探,有的時候這是很弱智的問法,但有的時候這卻又是最接近外掛的用法。
“我的立場嗎……”聞練達的眼睛里似乎藏了笑意,“你覺得我的立場是什么,我的立場就是什么。我從來不是站在誰的立場上,聞家人向來是歷史的旁觀者。”
陳梵聽不懂她在說什么,但隱約間的直覺告訴自己聞練達說的就是實話,這種奇怪的感覺充斥著他的大腦,讓他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的直覺是不是出了問題。
“你下過棋嗎?”聞練達忽然問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