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老師,你怎么看這場比賽?”一位學生好奇地問道,聲音不大,但場間的人還是在掌聲中捕捉到了它。
白老師?莫不是白劍心?
眾人齊刷刷地看過去,果然見到了一如既往一襲白衣的白劍心,他看起來斯斯文文,但大家都明白打起架來他不會輸給誰。
“吳子歌對自己的理解到位了,但沒有一個對對手針對性的考慮,而且對戰斗的熟悉程度也比不上陳梵。總的來說,他是輸在了經驗上。”白劍心簡單地給了句點評,場間的人卻無不覺得這就是這場輸贏的關鍵,畢竟多數人都是從一開始就看著兩人的比試,當然也看出了吳子歌體能在各項指標上應該都是要高于陳梵的,按照白劍心的解釋來理解,瞬間就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。
“列缺,你怎么看?”白劍心問向列缺道,眾人一時都沒想明白他為什么要特地地問列缺。
“我覺得一般般啊,贏是肯定能贏的,但吳子歌比我想得要厲害不少嘛。”列缺裝模作樣地回答道,這時候才有人想起來,列缺第三場打的就是吳子歌的第二場,吳子歌憑借著強大的體格和磐石的不導電,和他來了一場大戰。
說明白點,就是列缺贏得沒有陳梵這么輕松,偏偏陳梵用的招式他是愿學就會的那種。要問他這時候尷尬不尷尬,那當然是尷尬的,可尷尬當然不能表露出來,不然就會讓自己更加尷尬,與其這樣,倒還不如讓場間的其他人去尷尬。
眾人聽了他這話,都說同學你的面子也忒厚了,這樣的掰扯也能說得這么理直氣壯,感情你那天打得場間全是靜電都是大家了幻覺了不成?
陳梵此時剛從吳子歌身上下來,后者雖然輸了卻沒有任何的不滿,反而是對著他嚴肅地點點頭,倒像是他輸了吳子歌在安慰他一般。
他也沒聽懂場間對話的趣點在哪,所以眾人表情詭異的時候他反而顯得有些不解。但他并來不及說什么,因為白劍心走到了他的面前。
“校方的決定出來了。”他的聲音不高,所以周圍的人都沒能聽見,而唯一能聽見的吳子歌聽了這話自覺離開,給了陳梵一個“之后我再找你”的眼神,好似兩人是鐵哥們,可陳梵總懷疑是自己被盯上了,以后怕是少不了和吳子歌的各種交流了。
不交流?那他一千積分還要不要了?
“怎么樣?”陳梵盡力表現得平靜,好讓白劍心發覺自己像是在擔心,而實際上陳梵的內心平淡如水,反而是沒有控制身體的楚泉從被窩里起來認真地聽著。
“這里不方便說,”白劍心看向列缺的房子,“不過至少在我看來,這對你來說應該是個不錯的消息。”
不錯是什么意思,一般的臺詞不是都喜歡說“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”這種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