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你丫屁的學生,說是學生哪個不是天之驕子?拿出來的命劍長的都和我們的不一樣,威力又大,整一個恐怖組織還差不多。”
這里就一條道,走個屁能走丟,真當我弱智咧?
“別說得這么夸張啦,”陳梵聽得墨鏡男的話,才第一次了解到碧天在劍之州尋常人眼里是怎樣的一個印象,“我們都還是年輕的小子,說到底還得仗著你們學習呢。”
“行了小子你就別揶揄我了,換我我可不敢報名斗技比賽,還是你猛,敢玩這種不用命劍的比賽。”墨鏡男說著不知從墻壁哪里調出了掌紋板,右手按上去放了兩秒鐘,兩人便聽到了“叮”的一聲,一道光縫就從墻壁的某處裂了出來。
墨鏡男對著光縫一抓,一道把手就出現在他手中,他前后奇怪地扭動兩下,就拉開了一扇門,里邊的光芒刺得陳梵瞇上了眼睛。
“進去后你自己走吧,會有人引導你的。”
“我還以為我們聊得很開心,你還會多送我一段路呢。”陳梵遺憾地說道,明明他剛要套出更多的關鍵性信息,這時候分別剛才不是白講了一堆話?
“是很開心,但我還有工作。”墨鏡男嘴角平平,根本沒有半點笑容,“那么,再會。”
陳梵只“誒”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,自己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步入了充斥橘黃色燈光的通道中,而墨鏡男則在外面關上了門。
他本來張嘴還想說什么,結果墨鏡男先他一步關上了門,他就只能吸吸氣,把它變成了一聲長嘆。
他轉過身,發現這是一天細長的通道,前面五米外的轉角處兩頭的墻壁分別掛著兩張壁畫――他面對著的是一副裹著頭巾的少女伸手望天的畫,因為距離遠他也不知道少女究竟在望什么。
走近之后,他才發現少女伸手面對著的東西是一片空白,但她面向是轉角的墻壁,上面同樣有一幅畫,畫著的是一個長著羊角的惡魔。
“這啥?”陳梵端詳著呢喃道,但根本得出什么結論,他唯一能判斷出的這兩幅都是油畫,其它的就超出他的藝術認知范圍了。
“古惡魔撒迷拉,好像是奇怪的物質組成的,被斬于七星劍下。”一個聲音出來,嚇了陳梵一跳,他轉過頭看見了身后的一身白衣。
“白老師你嚇死我了,大半夜的在這里干什么?”陳梵拍拍自己受驚了的小心臟,呼了一口氣,“你走路怎么沒有腳步聲的?”
“我喜歡走路不發出聲音。”白劍心笑道,“我倒是更好奇你在這里做什么,就算你們來做課題也應該不會用到這個通道才對。”
陳梵忽然想起墨鏡男剛才的話,奇怪地問:“老師你就是那個接待人員?”
“是啊,不然能是啥,我超想回家睡覺的。”白劍心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,倒沒有上課時的端莊威儀,也沒有工作時的職業笑容,這是第一次陳梵覺得這個老師倒有些接地氣,“你可不要回去宣揚啊,不然我得吃處分的。”
“明白,我超會做的。”陳梵樂呵呵地點頭,背后畫上惡魔的兩只角對應到了他的頭上,倒讓他看起來像極了惡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