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道最終還是將天訊號碼給了魯能。
魯能剛剛將陳道的號碼記錄下來,手上的天訊就響了起來。
“喂,媽,對,找到了。他剛才不在房間,時間才用的久了些。”
陳道耳力很好,聽到魯能的天訊里傳出女人尖銳的聲音。
“你這個孩子真是的,關心媽媽也不能亂找大夫,這回別又找個騙子給我,害的我空歡喜一場,帶著一肚子氣回家。你把那個大夫帶來,我看過的大夫多了,他是不是真有本事,我和他聊幾句就能分辨出來。”
魯能皺著眉頭,為難地說道:“你說現在?”
“對,就是現在。”
對方說完便掛斷天訊,魯能盯著手里的天訊,臉上滿是無奈。
輕嘆了口氣,魯能一咬牙,對陳道說道:“陳先生,家母的病情又發作了,身體很是痛苦,迫切地想要見您,讓您給他看看。您現在方便嗎?”
魯能的姿態擺的很低,改用“您”來稱呼陳道。
陳道說道:“魯先生,你確定要我現在去?”
魯能說道:“真是不好意思,陳先生,我知道現在時間已經晚了,可我也是沒有辦法,希望您能夠理解。”
魯能說著,對陳道微微頷首行禮。
他的態度倒是很端正,看起來是個孝子,他的母親脾氣不太好的樣子,不過是個患者,也不能和她較真。
看在他是個孝子的份上,就走一趟吧。
陳道想通道理說服自己,便對魯能說道:“現在時間還不算太晚,我去給你母親看看。”
魯能喜出望外,對陳道連連點頭:“謝謝陳先生。”
陳道讓黎小龍回房間休息,自己跟著魯能去給她母親看病。
兩人上了兩層樓,走進酒店的豪華套間。
套間的客廳里坐著兩個女人,陳道的目光先是在一個身穿黑色西褲白襯衫,身材窈窕的年輕女人身上轉了一圈。
年輕女人也在打量陳道,目光冷淡不含感情。
這個女人身上有煞氣,還有這種提防的眼神,她八成是個保鏢。
陳道做出判斷,便將目光轉向另一個女人,另一個女人穿的是一條白色真絲連衣裙,挽著發髻,看起來有五十多歲,氣質很雍容,一看就是養尊處優慣了的人。
兩人見陳道進來,先后起身迎向陳道。
魯能對五十多歲的女人說道:“媽,這位是陳道陳先生。”
魯能母親說道:“陳先生,你好,你可以稱我為魯夫人。”
這位魯夫人聲音客氣卻不熱情,目光中滿滿地全是審視,人嘛,真的可以說是長的白胖白胖的,目測身高一米七,體重一百七。
臉上有著淡妝遮不住地憔悴,還有黑眼圈,真的是一個久病的患者。
“魯夫人,你好。我首先要聲明,我懂醫術,但我不是大夫。我今天應你兒子的邀請來給你看病,希望你能夠好好的配合我。”
魯能急忙說道:“陳先生不用擔心,我們一定全力配合。”
“那好,開始吧。”
陳道和魯夫人坐到沙發上,魯夫人隨手從茶幾上的紙抽里拽出一張面巾紙,擦拭自己幾乎要流出來的清鼻涕。
陳道將魯夫人的動作看在眼里,直接問道:“你總是感覺自己很冷是不是,還怕著涼,一著涼就鼻子發癢,想打噴嚏,鼻涕總是流個不停。”
“對對,這些癥狀我都有。”
陳道接著說道:“你還長期便溏。”
“便溏是什么意思?”
陳道說道:“就是大便不成形的意思。”
“對,這個癥狀我也有,好多年了。”
魯能見陳道沒做任何檢查就能說出自己母親的癥狀,心中對陳道的期盼又多了幾分。
陳道伸手給魯夫人把了把脈,繼續說道:“你這個病是從生了孩子之后才有的吧?”
魯夫人眼里的審視徹底消失,連連點頭興奮地說道:“你說的真是太對了,我就是從生孩子之后才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的,找了好多大夫都治不好,不僅沒治好,反而越來越嚴重。現在更是連覺都不敢睡了。”
“睡覺能睡著,但是不敢起夜,起夜的時候一受涼,就會感覺鼻子發癢,流鼻涕,想打噴嚏,然后怎么也睡不著。打幾個噴嚏之后會舒服一些,我說的對不對?”
魯夫人很是激動,如同找到知音一般熱情。
“我正是這個樣子,你說的全都對,我現在都不敢晚上睡覺,只能白天補覺。陳先生,我這是什么病?你有辦法治好我的病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