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,你這是什么意思?你不管我了?”胡磊驚訝地說道。
“不是不管你,是沒法管,這里是首都,不是在家里。更何況你犯下的罪行,事實清楚,證據確鑿,現在檢查機關已經提出公訴,根本沒有操作的空間。我問過律師了,你這種情況,刑期三年起步。等你在監獄里呆上個一年半年,公眾對這件事的關注度降下來之后,我想辦法給你辦個保外就醫,讓你出來。”
“爸,你去找陳道,多給他點錢,跟他提出和解,只要他能接受和解,一切都好說。”胡磊說道。
“我稍后就給他打電話,爭取和他見面,他愿不愿意見我還很難說。就算是肯見我,也不一定會接受和解。嗯,艾娜娜來看過你嗎?她的事你知道了嗎?”
胡磊先是愣了一下,隨后立刻反應過來。
“她來看過我,昨天上午來的。她的事我已經知道了,不就是懷個孕嗎?又不是我強迫她的,再說了,孩子是不是我的還不一定。她肯定是想用孩子為籌碼,在咱們家敲詐一筆錢。我一眼就能看穿她的真面目,我說讓她給孩子驗DNA,她不敢正面答應我,被我當場拆穿。被我罵了幾句之后就走了,哼,那種女人,就算是想要訛錢,也不看看現在是什么時候,真是沒有一點眼力。”
胡磊說話的時候洋洋自得,仿佛干成了什么大事業,胡蜚的眉頭卻越皺越緊,凝結成深深的川字型。
“她走之后呢,干什么去了,你知道嗎?”胡蜚問道。
“我哪知道她干什么去了,關我什么事,肯定是不知道跑哪哭去了。”胡磊不以為然地說道。
胡蜚此時恨不得化身成為暴力分子砸破防彈玻璃,沖過去一把掐死胡磊。
自己怎么生出他這么一個豬隊友,難怪那個艾娜娜忽然跳樓自殺,遺囑中還破口大罵胡磊,真正的原因果然在自己兒子身上。
胡磊看到臉色越來越陰沉的父親,察覺到自己好像又說錯話了,急忙問道:“爸,出什么事了?”
“昨天上午,她跳樓自殺了,臨死前寫了一封遺書給那個記者大島皓,遺書已經被公開。她說懷了你的孩子,既然你不要她了,她就帶著你的孩子一起去死。”
胡磊小聲囁嚅道:“關我什么事,又不是我逼她的······”
胡蜚此時眼里噴出的怒火幾乎要把胡磊燒成灰。
看了眼胡磊身后的管教,胡蜚壓低聲音說道:“她的遺書中還說,你以前在上學的時候,曾經給一個女生下過藥,那個女生清醒之后,承受不住打擊,在學校跳樓自殺了。你和我說實話,你干沒干過這種事?”
胡磊心虛地低下頭去,胡蜚見狀立刻知道問題的答案,猙獰著問道:“我送你進學校是去學習真本事的,你這些下三濫的手段都是和誰學的?我和你媽都不是這樣的人。”
“沒和誰學,我只是看那個女生不習慣,平時仗著自己長得漂亮拽的不得了,我追她她都不拿正眼看我,我······”
“砰”地一聲,胡蜚的拳頭砸到防彈玻璃上發出巨響,胡磊被玻璃窗外老爸突然爆發的模樣嚇到,驚慌之下連人帶椅子向后仰面倒去。
管教見父子兩個談崩了,急忙沖上前來宣告探訪時間結束,把胡磊帶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