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是有鑒賞能力的,這兩首詞,一首豪放,一首婉約,全都可以稱為經典之作,那個姓陳的小子不是胡說,也肯定沒有能力編造出這么兩首古詞來。
他的家里真的是藏有很多古籍,以他此時受到的關注度,自己以后回到大荒野再報復他的計劃,基本就要落空了。
不管他出什么意外,是不是自己干的,人們第一個都會聯想到自己,認為是自己對他的報復。
這種情況下,自己不僅不能報復他,還得祈求他千萬別出意外,否則自己肯定要背黑鍋。
想到這里,胡蜚苦著臉看向文章最后一句話。
煩請維耶納大學的胡是之副教授幫忙鑒定一下,這兩首詞該如何演唱?陳道敬上。
完了,完了,是之的名聲這下是徹底完了,陳道這個小心眼的家伙,竟然在《曙光日報》頭版頭條把胡是之的名字親自掛出來,報社的人竟然也允許他胡搞。
是了,這都是政府在背后下黑手,目的就是搞掉自己。
自己該怎么辦?
自己現在是在首都,不是在大荒野,周圍都是敵人,沒人能夠幫到自己。
這一刻,呼風喚雨慣了的胡蜚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。
一陣悅耳的鈴聲引起胡蜚的注意。
看到天訊上顯示的邱杰爾的名字,胡蜚的心情更加惡劣。
接通聯系,胡蜚就聽到天訊里傳來邱胖子歡快的聲音。
“喂,胡總,你看過今天的《曙光日報》嗎?我可是剛剛看過,內容真的是太震撼了。還有啊,你們家胡是之也出名了,你這個做父親的高不高興,興不興奮,意不意外?我可是由衷地替你們感到高興。”
“你別胡說,他和我除了都姓胡之外沒有任何關系。”
“我相不相信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得讓其他人相信他不是你的私生子。好了,咱們不說這個,我上次和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了?”
這個邱胖子,竟然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。
胡蜚感到自己的氣血止不住地上涌到頭部,眼前一陣陣發黑。
“我,我再考慮考慮。”
“還考慮什么,現在調查組已經進駐司法部和法院,正在調查當初那個案子的卷宗,你再不作出回應,后果不堪設想,你當初有沒有在上面做手腳,你自己最清楚。前進黨那邊的意思我已經摸清了,他們的目的不過是逼你下臺,我轉正成為區長,空出來的副區長職務由競選產生,他們想要爭這個副區長的位子。你要是不下臺,他們失去這個機會,會很不高興的。”
“你也會很不高興吧?”
“我高不高興你猜猜看呀?”
“你,你······”胡蜚此時恨不得鉆到天訊另一頭,暴打那個可惡的邱胖子一頓。
然而黑暗突然降臨,胡蜚身體晃了晃,斜著倒在床上。
“胡區長,胡區長,你怎么了?”秘書驚叫著沖了上來。
這家醫院是羅森大少爺家的產業,胡區長再次暈倒的消息很快傳出醫院,在社會上又是引起一陣熱議。
第二天下午,醫院里人頭涌動,記者們得到召喚,紛紛趕往醫院,召喚者正是昨天昏迷后被搶救蘇醒的胡蜚。
胡蜚躺在病床上,兩眼無神地望著腦袋周圍的話筒,虛弱地說道:“大家都看到我現在的身體狀況了,健康不允許我繼續履行區長職責,我要辦個病退,我要辭去區長職務。”
半個小時后,陳道得知胡蜚辭去大荒野自治區區長職務的消息,驚訝地說道:“他這就躺下了,心理真是太脆弱了。”
魯夫人很快打來電話,詢問陳道知不知道胡蜚辭職的事情,得到的是肯定的答復。
魯夫人說道:“小陳,老的這個已經躺下了,小的那個還在監獄里,后天就要開庭宣判,開庭之后,你是不是就要回去了?”
“是啊,開庭之后,等周末陪著元元錄完節目,我們就動身回家。我要開學了,總得回去準備準備,學校里還有一個小胡副教授等著我呢,我倒是要看看,他打算怎么把我趕出學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