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禪院不喜爭斗,在大日如來宗內主要是負責待客以及文學相關工作,而戒律院除了負責大日如來宗的戒律條約外,一般也有負責對敵戰斗的工作。至于禪機院首座玄悲,在兩位執事隨行的情況下,他作為這艘靈舟上的最高負責人,自然不可能去負責監管靈舟的瑣事。
所以由玄風負責維護把控靈舟的運行,便是情理之中的事。
畢竟如果真有戰斗場面的話,玄雄肯定是要以全盛姿態應對的。
原本為了幻象神海之事,大日如來宗安排的帶隊之人是文禪院首座善文大師,隨行的還有三名玄字輩的戒律院執事。但是因為這里面還牽扯到太一谷的事,所以綜合各種因素考慮后,最終便改由玄悲大師帶隊,外帶兩名文禪院執事和四名戒律院執事一起隨行。
不過隊伍,則是分成兩批。
一批由一名玄字輩文禪院執事和三名玄字輩戒律院執事臨時負責,帶領門下深字輩弟子先行前往幻象神海。
剩下另一支隊伍,則是玄悲大師親自帶隊,先行前往太一谷后,再轉道前往幻象神海與另外的隊伍匯合。
從這一點上,就可以看得出來,大日如來宗對太一谷的重視。
事實上,除了早就與太一谷交惡的宗門外,修道界哪怕是最頂尖那一撮的名門大宗,也不愿輕易開罪太一谷。所以只是臨時調整帶隊負責人,行程上或許比預計的多了一些開支,以幾乎繼承了靈山全部遺產的大日如來宗,自然不會在意這點無關緊要的事情。
“此次太一谷也有弟子進入?”
問話的,是戒律院執事玄雄。
與文禪院執事玄風那幾乎像是餓得皮包骨一樣弱不禁風的模樣不同,玄雄是一位塊頭壯實,面容肅穆的中年男子。
笑彌勒玄悲微微皺眉,思索了片刻后,才開口說道:“雖不太確定,但估計**不離十。”
“聽師兄之前所言,太一谷這位新入門的弟子,沒有修為在身?”
“是。”玄悲點頭,“四個半月前初遇時,他沒有絲毫的修為在身,但卻獨具佛緣。”
“佛緣!”玄風和玄雄兩位大師,面露詫異之色,但是很快就是一臉苦色。
在大日如來宗,“佛緣”這兩個字的神圣程度,簡直可以和“靈山”二字比擬。
這就好比“天才”二字對于修道界的重要程度。
佛緣,在大日如來宗并不是指天才,可他們卻比天才還要更加讓大日如來宗重視。
原因無他。
擁有佛緣的人,在大日如來宗更容易與那些佛經佛典和佛門功法、佛門法寶產生共鳴。
假如一件佛門法寶,在普通修煉者手上只能發揮出五成威力,在正宗佛門弟子手上可以發揮出七成以上威力,那么在擁有佛緣的佛門弟子手上,則是可以發揮出十成以上的威力,甚至還能越階使用。
所以大日如來宗對于具有佛緣的修煉者格外重視,完全是恨不得把這些弟子都綁到大日如來宗,然后直接佛音洗腦,讓他們都成為大日如來宗最虔誠的信徒弟子。
不用懷疑,大日如來宗做這種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。
只不過,這一次遇到的人,是太一谷的人,是黃梓的親傳弟子。
所以,大日如來宗明智的放棄了這種分分鐘會被整個太一谷打上門的事情。
“唉,一個小小的太一谷,為什么就出現了三位擁有佛緣的人呢?想不通,想不通。”玄風搖了搖頭。
玄雄沒有說話,但是他看向玄悲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。
“我給了他一份信物。”玄悲緩緩說道,“能成則成,不能成也不強求。”
說到這里,玄悲才補充了一句:“那是太一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