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試探性的交鋒時,雙方都以為摸清了對方的底牌。
可是第二次正式交鋒的時候,卻是愕然的發現,對手還有自己不了解的攻擊手段。
許家老祖眼里的熾熱之色更濃。
不管是蘇安然手上那柄重劍,還是他所施展的功法、武技,這些都是極為渴望獲得的東西。
他不知道蘇安然到底是從哪獲得這些東西,但是他覺得,蘇安然所擁有的這些,很快就會變成他的。
他已經卡神海境太久了。
久到他從年輕人變成中年人,又從中年人變成老年人。
如今,他的壽元已經所剩無幾了。
不是修煉者,沒有見識過那個修道界,死亡或許只是一次安詳的閉眼。
可是對于見識過修道界的絢麗后,死亡對于許家老祖而言,就是一次迫不及待想要逃脫和回避的恐怖!
“小子,老夫看你年紀輕輕,就有此等天資,修行不易。”許家老祖突然沉聲說道,“如果你把你的功法和武技,還有那柄重劍交出來的話,那么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。否則一會讓我抓住你的話,你后悔就晚了。”
蘇安然眨了眨眼:“你認識梁靜茹嗎?”
“梁靜茹?那是誰?”
“你連她都不認識,那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說這種話的?”
“豎子!竟敢耍我!”
許家老祖一聲冷喝,再度提槍前沖。
這一次蘇安然并沒有貿然進攻,因為他的神識覆蓋范圍在云海佩的作用下,最多也只有十米遠,比起一般神海境二重天的修士要遠了五米。他還打算利用這一點,準備陰一下許家老祖——只要讓他的煞劍氣刺中,哪怕只有一柄,也絕對足以讓許家老祖當場斃命,畢竟被煞劍氣刺中后的生命力流失情況,可不是眼下只依靠屠夫的緩慢消耗能夠比擬的。
所以面對許家老祖的進攻,蘇安然卻是一反之前的常態,采取了守勢。
一旦看到許家老祖有準備起手施展流星火雨槍的話,他就會迅速遠離對方十五米以上。
幾次三番下來后,許家老祖也發現,自己已經不可能再憑借流星火雨槍的方式攻擊到蘇安然。
“你以為我除了流星火雨槍,就沒有其他手段了嗎?”
赤紅色的長槍橫身一掃。
整柄長槍的槍身變得鮮紅如血,絲絲縷縷的詭異紅色能量,竟是如同觸手一般開始從長槍上延伸出來。
這些血紅色的能量觸手從長槍上散發出來之后,許家老祖那消瘦干枯得如同骷髏一樣的皮包骨,底下竟是開始充盈起來,就好像有人在給這個小老頭充氣一樣。而且不僅僅只是血肉得到填充,他的皮膚也開始漸漸變得重新富有光澤,甚至原本毛發稀疏的頭皮,也開始長出烏黑靚麗的毛發。
不過只是轉眼間的功夫,許家老祖就在蘇安然的面前,甚至是在一眾許家弟子的面前,上演了一出逆生長。
從古稀到中年,從中年到青年,從青年到少年,整個過程甚至只有短短的十數秒。
“小子,這是你逼我的。”已經變成少年郎的許家老祖,沉聲說道,“我要用你的血肉,來填飽我的殺戮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