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三師姐的意思,自己這位七師姐似乎是去療傷了。
不過一想到七師姐那被三師姐打腫了的臉,蘇安然就覺得要是換了自己,恐怕也得多起來靜養療傷——據說,七師姐有恐高癥,所以一搭上三師姐的飛劍,她就會被嚇暈過去。可偏偏三師姐又有點路盲,需要七師姐指路,所以一路上三師姐只好不斷的抽醒七師姐,讓她給對方指路。
這么一趟回來,自己那位七師姐早就已經變成豬頭了。
不去療傷,難道還能當豬頭肉下酒菜啊?
蘇安然也就是在看到裝著屠夫的劍匣時才想起這么一遭,連帶著也就想起了,自己想要成為一位劍修,可不就是為了“御劍飛仙”四個字嘛。之前是因為屠夫過于特殊,總覺得這劍飛起有點奇怪,不過自從擁有了晝夜后,他對這四個字又有了強烈的渴望,眼下已經開始思考,是不是要請三師姐回頭帶自己飛一趟,提前熟悉下業務。
要不然跟七師姐一樣有恐高癥的話,怕是以后也沒臉當劍仙了。
不過眼下……
蘇安然覺得自己還是別再惹三師姐生氣了。
所以,他轉過身打開了劍匣,從中拿出屠夫。
不同于之前的修為境界較低時,蘇安然使用屠夫還有幾分不自然,此時握住屠夫的時候,蘇安然卻是有一種非常微妙的感覺:有那么一瞬間,蘇安然覺得屠夫似乎并不是死物,而是有著自己情緒與心情的活物。
但也就僅僅只是那么一瞬間而已,以至于蘇安然都有些懷疑是不是錯覺。
當蘇安然將屠夫提在手上時,他的眉頭不由的自主的皺了起來。
不同于之前還有些懷疑是錯覺的情況,被蘇安然拿在手上的屠夫讓他充分的感受到,這把如同門板一般夸張的重劍,重量被提高了不少,以至于他現在單手拿著這劍時都感到有些吃力,必須得雙手緊握才能夠保持住平衡,不至于被屠夫的重心帶倒,而這還是蘇安然運用真氣加強了雙手臂力的結果,否則的話情況只會更糟糕。
用這劍揮一萬次?
蘇安然的臉色有些難看了。
“以真氣灌注進屠夫。”唐詩韻的聲音再度響起,“利用神識引導。”
蘇安然聞言后,立即照做。
然后,他就可以明顯的感覺到,屠夫的重量至少被減輕了一半。
“這……”
“你七師姐已經將屠夫重鑄了,那是真正的重鑄,并不是把劍尖重新粘上去那么簡單。”唐詩韻開口說道,“在接下來的五個月里,你必須每天都以自身的真氣、神識灌注進屠夫里,對屠夫進行溫養。”
蘇安然很認真的聆聽著自己三師姐的講解。
武修的兵器,與佛門弟子、道門弟子的法寶沒什么區別,在玄界也同樣被歸類到法寶里。
而對于法寶的常規操作方法,就是以真氣溫養、以神識纏繞,直到打上屬于修士自身的精神烙印為主。
晝夜在被蘇安然接手后,他就已經利用自身的神識給這柄飛劍打上屬于自己的精神烙印了。
但是屠夫卻不一樣。
他從抽獎系統里拿到的這柄重劍,從一開始就是無視他這個主人的,哪怕蘇安然可以利用屠夫自身的煞氣凝聚煞劍氣,但彼此之間的關系也僅僅只是平等的合作者而已,并沒有任何從屬。
直到此刻,蘇安然才能夠真正的將自己的精神烙印開始打在屠夫上,讓這柄門板重劍真正的變成他的私有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