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安然有些茫然的看著之前還顯得有氣無力的四個人,突然間就變得如此積極認真起來,完全就是一副“為天下蒼生請命,我死不足惜”的慷慨神態。
“這四人怎么突然變得這么認真了?”蘇安然小聲的問了一句,“總覺得,好像很有違和感呢?”
青玉和蘇嫣然同時翻了個白眼。
她們都不屑于回答這個問題,只是以輕蔑冷漠的神色斜了一眼那四個爭論起來的男人,以及旁邊三名臉上寫滿了“尷尬”之色,幾乎都要被當成背景板的三位同樣是通竅境四重的修士,冷笑一聲:“呵,男人。”
“關鍵時刻這男人就是靠不住。”
“沒錯,都是些自以為聰明的蠢貨。”
青玉和蘇嫣然兩人一前一后的小聲嗶嗶,然后下一刻彼此對視了一眼后,卻不知為何又是彼此都翻了個白眼。
蘇安然一臉懵逼的看著這些人,有些搞不懂這兩處突然形成濃烈戰場氛圍的環境到底是什么一回事。
他大概有些明白,中州四蠢貨是想要逃避什么,所以想要爭這個唯一的“報信人”權益。
但具體是為什么要這么拼命的爭這個名額,他就搞不懂了。
同樣的,他也無法理解,為什么明明彼此似乎都有相當默契的青玉和蘇嫣然,突然又變得敵對起來了?
女人真是莫名其妙的生物啊?
“胡說八道!”黃屠冷哼一聲,“你再能抗,有我能打?憑我手中三尺青峰,我就能夠殺出一條血路,劍氣縱橫三千里乃是我輩劍修命中注定之事!”
“一派胡言!”王陽維臉色鐵青,“你再能打,有我能跑?你們還要殺出一條血路,艱難破陣,而我呢?我絕對可以在被敵人包圍之前就沖出他們的包圍圈。只要我跑得夠快,敵人就發現不了我,我去地宮報信,絕對比你們更穩妥,也能夠更快完成這項最為艱巨、最為重要的任務。……論跑路,不對,論奔跑速度,我才是專業的!”
全場氣氛陡然一冷。
“他是不是說了跑路?”
“你沒聽錯。”
“是說跑路了呢。”
王陽維:……
場面似乎陷入了死循環。
……
出于對“跑跑”這個名詞的某種直覺信賴,最終被委派出去當報信人的,還是擅于跑路的王家。
只是這個人并不是王陽維,而是同樣修習了三十六路風神腿的另一名王家子弟。
當蘇安然指定對方負責此事的時候,他整個人是蒙圈的。
而中州四傻子們,在確定出人選的那一刻,就一副生不如死的垂頭喪氣模樣。
不過蘇安然懶得理這些人,反正他自己也說不出什么振奮士氣的話,所以還不如不說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