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飛云關沒有人來找蘇安然,這讓他也樂得清凈。
至于錢福生到底是如何解決這件事的,蘇安然并沒有去過問。他只知道,前后折騰了小半天的時間后,飛云關就放行了,只是錢福生看起來倒是疲憊了不少,大概在飛云關的守城將士那里沒少被盤問。
重新上路后,蘇安然想了想,還是開口詢問了一句:“被剝削了?”
“沒有。”錢福生楞了一下,不過很快就搖了搖頭,“陳家那位家主治下極嚴,如今鎮守在綠玉關的那位將軍就曾是陳家家主的學生,別的不知道,但是治軍極為嚴厲,處事也公正。尤其是如今飛云和綠玉兩個邊關是飛云國的重中之重,這里都是由那位將軍和陳家負責,不會出現貪墨的事。”
“那你為何愁眉苦臉,一臉疲憊?”
“中西劍閣的閣主帶人進京了。”
蘇安然不知道中西劍閣是什么玩意,不過根據他之前從錢福生那里套來的話,知道這應該是一個實力還算不錯的門派。畢竟,飛云國這邊真正強大的只有仲家皇室以及五大家族,除此之外的任何一個門派都只是二流水準而已——不過仔細想想,便會覺得這種情況才是正常。
一個有著正規秩序的國家.權.力.機.構,怎么可能容忍這些宗門的實力比自身強大呢?
肯定是要下手打壓的。
所以碎玉小世界里,世家與宗門的關系素來不太和睦。
當然表面上,宗門肯定是不敢得罪飛云國六大世家,不過私下會不會使絆子就不好說了。至少,這些宗門的門主輕易不會出山,更不用說進入京城這樣的繁華重地了,因為那會意味很多事情出現變化。
“那也和你無關。”
“我請來的五名客卿里,有一位就是中西劍閣大長老的親傳弟子。”錢福生苦著臉,無奈的說道,“中西劍閣進京,遣人來飛云關傳話了,讓我那位客卿這次立即進京前去面見他們的閣主和大長老。”
錢福生不敢說蘇安然殺了這位中西劍閣弟子的事,但是現在飛云關這邊知道了這件事,消息傳遞回去后,他肯定是要給中西劍閣一個交代。
他錢家莊雖然在江湖小有薄名,但那大多都是江湖好漢的抬愛。
整個錢家莊只有他一位先天高手,而那中西劍閣卻是有十八位長老,那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先天高手。來一兩位,以錢家莊之前的狀態倒也不懼,可如果同時來四、五位,錢家莊就要客客氣氣的接待了。而現在,錢家莊的底蘊都被蘇安然一刀切,他如果不能給中西劍閣一個滿意的回答,到時候隨便來兩位長老,他的錢家莊就要遭受滅頂之災了。
“他們的弟子,就是之前那位瘦瘦的,還拿著一把劍的?”
“是。”錢福生點頭。
“中西劍閣來找你,你就讓他們來找我。”蘇安然冷笑一聲,“教徒不嚴,居然教出一個強盜,難道還有臉了?”
“他們劍閣的劍陣,有點門道。”
“那我就更想見識一下了。”蘇安然冷笑一聲。
錢福生感受到馬車里蘇安然的氣勢,他也能無奈的嘆了口氣。
現在他算是和蘇安然這位“前輩”綁到一起了,到時候中西劍閣來找他的麻煩,就算他真的按照蘇安然的話回答,也根本不可能讓中西劍閣,等于是徹底得罪了中西劍閣。所以之后要是蘇安然這位前輩能夠壓住中西劍閣,那還好說,可要是壓不住對方的話,錢福生很清楚自己的錢家莊肯定是要沒了。
想到這里,他開始思索著,是否可以讓陳家那位攝政王出一次手。
因為錢福生知道,這一次他被那位攝政王召見,必然是有事要自己幫忙,而且以那位攝政王的風評,獎勵不可能太差。若真是如此的話,他倒是覺得自己可以放棄那些獎勵,改讓這位攝政王出手救錢家莊一次。
至于蘇安然……
錢福生想了想,也就盡可能的保住對方的命吧。
如果實在保不住的話,那他也沒辦法了。
盡人事、聽天命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