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……你們……”但是不同于蘇安然和宋玨的放松,程忠完全就是一副見鬼了的表情。
他到現在還無法相信,蘇安然和宋玨兩人怎么可能將牧羊人殺了的?
甚至,嚴格算起來,宋玨都不能算是殺了牧羊人的真正主力,她最多也就是從旁掠陣,壓制住那些噬魂犬而已。
在妖魔世界里,實力的差距等階劃分相當明顯。
十二紋對應的就是人柱力。
二十四弦對應的就是大將。
大妖魔對應的則是兵長。
強妖魔對應的是番長。
妖魔對應的是組頭。
再往下則是妖異和對應的刃。
每一個階級的劃分,是由無數獵魔人先輩用鮮血澆灌出來的鐵律——當然,實際上這并非是絕對,偶爾也會有一些比較特殊的個例,但那終究是極為罕見的個例,因此自然也不能算是常規法則。
在正常情況下,程忠自忖如果遇到牧羊人,憑借雷刀的傳承力量,他就算敵不過起碼也有一半的逃生幾率,再不濟也就是付出重傷的代價方能逃遁。當然,這種正常的情況下指的是在白天,如果在夜晚的話,那么他的逃生幾率還會再縮減一半,但也并非全然是坐以待斃,愿意舍棄一些什么的話,還是有機會逃生的。
但是,也就只局限于逃生了。
別說了反殺牧羊人,就算是重創對方都不可能做到。
畢竟實力差距太大了。
可是……
程忠的臉上,難以置信之色依舊。
無論如何,他也不會明白“劍修乃當世殺伐第一”這句話的意義。
“僥幸。”蘇安然笑了一聲。
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給程忠帶來何等沖擊,若是換了一個世界背景,恐怕這種顛覆他長久以來三觀思維的一幕,就足以讓他的腦袋爆炸,搞不好他就會獲得一個特殊稱號,例如炸顱狂魔蘇安然什么的——雖然現在他已經被黃梓稱為手榴彈劍仙、爆炸劍仙什么之類的。
“牧羊人本身并不長于個人武力,他更多的其實是精于攻伐,恰好舍妹有一項特殊的能力可以克制住他的噬魂犬,而我又擅于近身速攻,以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,我們才能如此順利的解決牧羊人。”蘇安然多解釋了一句,“若是換一個二十四弦在此的話,只怕我們真的就難逃一劫了。”
聽到蘇安然這話,程忠的臉色也瞬間變得異常難看。
他不蠢。
要是蠢的話,也不可能活到今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