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梓直接就是攤牌式的開門見山。
“我沒有參與過任何窺仙盟的行動。”溫媛媛望著青玨依舊怒氣難消,但還是依言坐在了黃梓的面前,不過她身上的春光泄露得實在太多了,所以顯得有些羞恥的扭捏。
黃梓脫下自己的衣袍,然后丟給了溫媛媛。
青玨瞬間兩眼發光。
黃梓突然感到一陣寒意,然后他決定起身坐在溫媛媛的旁邊,跟青玨保持一個適當的距離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五千多年前我落難北州時,你那會應該還沒加入窺仙盟。之后你就一直在閉關,從未出關過……所以我相信你的話。”黃梓望著溫媛媛,難得露出一絲苦笑,“所以我挺好奇,你到底是……如何加入窺仙盟的。”
“是一個叫金帝的人邀請我加入的。……那會我……”
溫媛媛說到一半,突然瞪了一眼青玨,后者的表情顯得相當無辜,甚至還流露出幾分無助的模樣望著黃梓,仿佛在求助一般。但黃梓才懶得理這個戲精本精,他看得出來溫媛媛怒瞪青玨這一眼的原因,應該就是當時青玨仗著自己是大圣然后把溫媛媛給痛揍了一遍,逼她遠離自己的時候。
“我是在碧海龍王舉辦的一次宴席上遇到對方的……”
“你見到了金帝本人?”黃梓急切的問道。
溫媛媛知道黃梓這話的意思,她搖了搖頭,道:“不是。……當時是在宴席中途,我暫時離席在龍宮花園里散心,之后便突然有霧氣彌漫而起,那股霧氣非常奇特,不僅扭曲了我的感知,甚至還封鎖了我的神識,在那片霧氣彌漫的環境里,我感覺自己似乎……變成了當年那個懵懂的少女。”
黃梓的眉頭緊皺。
“一種陣法把戲。”青玨不屑的撇撇嘴,“這個金帝要么是個術修,要么就是當時他的手上有陣盤,欺負你這種什么都不懂的武夫是最合適的。”
黃梓轉過頭望了一眼青玨:“你當時怎么不在?”
“那場宴席我沒參加呀。”青玨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,“那會我正忙著‘照顧’夫君呢。”
青玨將“照顧”兩個字咬得很重。
黃梓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了。
他想起了一度曾被青玨所支配的恐懼。
“哼。”溫媛媛冷哼一聲,重新吸引了黃梓的注意力,“那就是我的金帝的第一次相遇。……他應該是隱瞞了身份進入到了宴席里,不過在那之前,他應該就已經和那頭老龍達成了合作協議。只是那頭老龍并沒有加入窺仙盟,他與窺仙盟之間的關系更像是盟友,而非上下屬。”
“你是金帝的下屬?”青玨問道。
“從某種意義上而言,是的,我是金帝的下屬。”溫媛媛并未否認,或者躲閃話題,而是直接承認,“當時金帝應該是想要拉攏你的,但那次你并沒有參與宴席,妖后也沒有參與,所以他選中了我。……那會我一心想要復仇,所以我接受了的他的提議,加入了窺仙盟。”
說到這里,溫媛媛轉過頭望著黃梓,低聲說道:“對不起,阿梓……我當時并不知道,你那會的傷就是窺仙盟造成的,我也是等到很久之后才知道的。不過那會我在接受了金帝提議后,我就閉關了,所以這些年來窺仙盟的行動,我的確沒有參與過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黃梓點了點頭。
黃梓可以肯定,天宮的覆滅就是窺仙盟的手筆,而且以當時天宮那么強盛的底蘊,都能夠在短時間內被窺仙盟徹底覆滅,要說其中沒有帶路黨,他肯定是不信的。
所以此時溫媛媛的話,也只是證實了黃梓之前的猜測而已。
而那會他也是在天宮覆滅后,奮戰到力竭而倒,最終被自己的師父以秘法傳送離開。
當時他的傳送落點,就是溫媛媛身邊。
只不過那一次,恰好青玨就在溫媛媛這里做客。
之后的故事,就是一出塑料姐妹情的恩怨——黃梓怎么也沒想到,青玨居然那么的雷厲風行,直接就對溫媛媛施展“以理服人”戰術,這也迫使了溫媛媛后來加入了窺仙盟。
“我很好奇,為什么你們窺仙盟的人都會戴著一張面具。”
“這不是普通的面具。”溫媛媛搖了搖頭,“這是當年天庭為了確保自己的地位而特殊制作的法寶。”
溫媛媛拿起她的那張圣母面具,然后往自己的臉上一戴,整個人的氣息瞬間就改變了,而且氣勢也變得格外強大——單論氣勢而言,幾乎不在青玨之下,只比認真起來的青玨大概要遜色兩、三分而已。
“這張面具,可以徹底改變使用者的氣息,并且讓使用者的實力得到增幅強化……以我如今戴上這張面具,我的實力就可以增幅到幾乎比肩頂尖大圣的水準。”溫媛媛沉聲說道,“而且,每一張面具都具有特殊的力量,能夠讓佩戴者施展出并不屬于自身的實力……我的面具是‘圣母’,它能夠讓我擁有非常強大的治療和痊愈能力,甚至還能夠施展木元和水元的術法。不知我底細的人只會以為我是精通水元和木元的術修,但實際上配合治愈能力,我幾乎可以說自己是立于不敗之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