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玉燕快步跟在蘇安然的身后,兩人開始快速的橫穿戰場。
“蘇公子似乎也有令牌?”
蘇安然點了點頭,道:“之前在救老魏和老泰的時候,殺了點人,搶到幾塊令牌。……本來我們還擔心,這些令牌只能在那個小城里用,還是老宋告訴我們,限真禁法的規格都是統一的,只要一塊令牌能夠生效,那么所有的令牌就一定能夠生效。”
江玉燕之前已經聽蘇安然說過“老魏”、“老泰”,但此時聽蘇安然依舊這么說,多少還是有些不習慣。
于她這等修士而言,一般不是稱前輩,就是師兄師姐,或者師弟師妹。
當然,像魏聰那般不要臉的話,也會喊哥哥之類的稱呼。
不過他只喊泰迪為哥哥,其他人還是師姐、師兄的稱呼方式。
“我當初為了獲取這個令牌,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。”江玉燕感嘆了一聲,“想必蘇公子你們也不容易吧。”
“還……好。”蘇安然想了想,然后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,“最開始的時候比較麻煩,不過掌握了技巧后,就不難了。”
江玉燕只當蘇安然是在說弄到第一塊令牌比較困難。
畢竟,蘇安然等四人里足有三名地仙境大能,只要他們中的任何一位拿到了令牌,接下來的事情就會變得相當輕松。
“轟——”
又是一聲劇烈的炸響。
同時伴隨而至的,還有火焰和冰霜的光輝。
蘇安然知道,那是宋玨所具備的特殊力量。
對于宋玨和泰迪兩人的聯手,蘇安然其實并不是特別擔心,他們兩人的實力都屬于玄界頂尖的那一批,而且兩人又是配合許久的隊友,默契自不用說,尋常同境界的對手沒有四、五個根本就壓制不住他們,所以他們兩人對付三個同境界的都統,在蘇安然看來甚至可以說占優的。
只不過占優是一回事,想要快速取勝則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因此他們才會在一開始所制定的作戰計劃里,讓江玉燕快速馳援泰迪和宋玨的這處戰場。
畢竟,相比起宋玨和泰迪兩人,魏聰并不擅長正面攻堅的戰斗。
此刻營地雖然主要戰場有兩處,一處位于營地的正門,一處位于營地的后側,但實際上整個營地已經是一片混亂。
那些步卒是實力最低的,騎兵次之。
但這兩者卻也是人數最多的,因此傷亡爆發的時候,這兩個兵種的損失自然是慘重的。
尤其是騎兵。
騎兵并非騎士,通俗點說就是騎在馬匹上作戰的士兵,但由于兵種的問題,騎兵在訓練上是偏向于上肢,一身功夫都必須要配合馬匹才能夠發揮出來。
所以當戰斗突然爆發的時候,魏聰從營地后方直接侵入,最先倒霉的就是臨時馬廄的戰馬,如此一來自然也就牽連到了所有的騎兵——理所當然的,他們就成為了第一批也是最慘烈的一批受害者,只有少數一些騎兵成功的拯救了自己的戰馬,所以還依舊保有一些戰斗力。
只不過,就算這些人躲過了魏聰的污染侵襲,卻還有第二道考驗。
江玉燕修煉的功法極其特殊。
凡是被她種下暗示的人,在她的力量未激活前,都表現得跟常人無異。但一旦江玉燕激活了潛伏在他們心境神海里的暗示時,他們就會變成如同傀儡一般,雖說看起來渾渾噩噩、搖搖晃晃似乎變得人畜無害,但實際上他們的所有戰斗本能、戰斗經驗等等全部都還存在,而且還會悍不畏死,比之魏聰的尸奴大軍還要難纏。
而此時,在蘇安然、江玉燕周圍,便已經匯聚出了新一股的力量,其中雖說大量都是炮灰的兵士,但能夠發揮牽制和干擾作用的騎兵也有數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