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斷呢,死不了。”聽著陶英的哀嚎聲,蘇安然一臉頭痛的嚷了一句,“再吵就把你丟下去了。”
陶英瞬間閉嘴不言。
但他臉上的悲憤之色,卻是依舊。
蘇安然看著渾身是傷的陶英,臉上也是有些尬色。
剛才他秀了一把飛劍撈月,一次性就成功的把人給抓了起來。
但他不知道不知道,就在他抓住人的那一瞬間,被他收束于劍身上用來提速的劍氣突然一散,然后就將陶英的衣服都給刮成了一條條的布條,甚至還讓他體驗了一把凌遲的快感。然后這一路急飛有多遠,陶英灑落的鮮血痕跡就有多遠,以至于蘇安然不得不臨時改變一下計劃,先降到地面給他來一次緊急治療。
不然,他是真的怕這個家伙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。
但就在治療完畢后,蘇安然看著窮追不舍的饕餮,于是準備繼續帶著陶英上路逃跑。
卻不曾想,才剛拉住陶英的手臂時,這陶英腳下一打滑,不僅摔了個狗啃泥,甚至因為脫力的緣故,他的手被蘇安然給扯脫臼了,整條手臂都徹底腫脹起來。而蘇安然又不懂得接骨,所以也就只能暫時這么放任著陶英的傷勢,選擇繼續跑路了。
所以現在高空飛馳中,稍微一不小心碰到陶英的手,這家伙就嚎得特別大聲,以至于蘇安然都開始感到頭痛了。
但這一次,純粹是對方自己的緣故,又不是他蘇安然害的,所以蘇安然就沒給對方好臉色了。
“你說說你,身為一名儒家弟子,怎么就這么怕痛呢。”蘇安然沒好氣的說道,“我剛才看你那模樣,不是連死都不怕嗎?”
“那不一樣。”陶英被蘇安然單手提著衣領,他還是有些害怕,要是出了什么意外,例如這衣領被撕裂了,他摔下去了直接給摔死了怎么辦?所以他根本就不敢亂動。
“死了的痛苦是一瞬間的,但是這種疼痛是持續的,根本就不一樣。”
蘇安然一臉無語,都不知道該怎么說這個人好:“你姑且再忍忍吧,一會就有人幫你治療了。”
陶英什么也不敢說,什么也不敢問,委委屈屈的點了點頭。
自家人知道自家事。
他很清楚自己為什么會這么走霉運,所以他一點也不敢反駁,只能默默祈禱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再出什么……
“撕拉——”
陶英:……。
蘇安然:……。
“救——命——啊——啊——啊——”
自由落地的陶英瘋狂的掙扎叫嚷著,但一動,便又扯到了脫臼的左手,于是便又痛得慘嚎起來。
蘇安然從未見過如此倒霉的人,嘀咕了一聲也不知道霉運會不會傳染,然后還是按下了劍光迅速營救。因為蘇安然無法確定,這個像是衰神附身的儒家弟子如果摔死了,那只饕餮會不會獲得智慧。
如果會的話,那么他的救援就毫無意義。
如果不會……蘇安然想了想,還是得救,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那么想要救這個人。
劍光一閃,蘇安然便來到了陶英的身邊,伸手一抓便抓住了對方的右手。
“咔——”
“啊——”
只聽得一聲非常清脆的骨關節響聲,蘇安然和陶英都知道,這個倒霉蛋的右手也脫臼了。
陶英很是委屈。
他現在知道“柳暗花明又一村”是什么結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