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清綰一怔,沒想到又是一個認識她母親的。
溫柔也馬上反應過來,小心試探問道:“請問您老是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老人張了張唇,剛想要說話,就被人打斷。
“怎么了!怎么全圍在這里,不看畫了嗎?”
問雨換了身衣服,走了過來,看到大家全都轉了個方向圍在一起,不免有些奇怪。
“學妹,怎么……詠老,您這個女娃娃不行怎么了?”
問雨的話鋒一轉,看著面前這個已經年近古稀之年的老人。
詠老的眸子不似同年齡人般混濁,反而處處透著精明犀利。
而此時老人的眼眶微紅,表情激動,這讓從未見過詠老這副模樣的他有些好奇。
“沒事沒事!”
老人這才驚覺有些失態,想要拂去眼淚,此時面前遞上帕子。
遞帕子的正是紀清綰,這帕子還是為了襯托旗袍而帶的。
“老爺子,擦擦吧!”
“………好。”
老人枯槁的手有些顫顫巍巍的接過帕子,詠老的身體硬朗,不可能拿個帕子都不行,問雨看的出來他這是太激動了。
他扶住老人的手臂,詢問幾人:“要不去一旁坐著好好聊吧。”
“等等!”詠老此時出聲,語氣嚴厲,看著地上的左文娜,有些怒氣:“這個女娃娃不行!”
大家雖然不認識詠老,但是問雨大家都是認識的。
看他這般體貼對待詠老,有人暗自猜想這位頭發有些花白的老人到底是誰。
但是人群中也有些人在回想著剛才問雨說的的詠老,十分耳熟,但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里聽過。
“怎么了?”問雨此話一出,明顯是在問旁人。
這明顯是發生了糾紛,他要是去問紀清綰等人,倒會顯得他在包庇,所以問旁人結合現場得出結果是最好的,顯得公正些,只不過這碰上了詠老,倒可能會不那么公平公正。
“問副會長啊!怎么現在這展覽會什么人都可以混進來了!特別還是k這么難得的展覽會!這明顯不懂畫的人還占著茅坑不拉屎!”
不得不說這搞藝術的人直接起來倒是直接的不行,這比喻一出倒是搞得有些人哭笑不得。
想起剛才那幕,有人三三兩兩的接著開口。
“你看看這兩姐妹!根本就不懂畫!全身上下都是暴發戶氣息!門口的檢驗人員是不是看走眼了,什么貓貓狗狗都放進來了!”
“是啊!這個女娃子剛才居然還口出狂言,居然說k的畫會歸入她的囊中,更可氣的是居然說k的畫是廢作,毫無意義!”
“問副會長,這k的畫不會真的要拿來賣吧!”
問雨算是把過程了解了個七七八八,他帶著怒意看著地上的左文娜,語氣寒冷:“這位小姐,請把你的邀請函拿出來鑒定!”
左文娜腦子一懵,怎么事情發展成這樣了!
難道不應該是這些平民跪下來求她原諒他們的嗎?
邀請函那種在她看來是個破東西的東西,早在她剛才進了門就丟在垃圾桶里了,現在哪里還有那種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