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方顏也沒有聽到斗笠人的聲音,但見周圍的漁民紛紛起身后,方顏也跟著起身了。
圣殿?
方顏心中咀嚼著這兩個字,心知這定然是什么了不起的勢力,就連天符教和萬符冢似乎都敬畏的勢力。
而這個圣殿斗笠人也十分高傲,從剛才到現在就沒有說過一句話,甚至在所有人朝拜之時,都沒有說一聲“起”。
不得不說,這是個神秘的勢力,方顏心中自然是頗為好奇的。
有心想要用神識窺探一二,但方顏卻敏銳地感覺到,自從這個斗笠人來到這里后,本來氣勢昂揚的黃承權的氣焰都低了三分,而劉祭司也對其恭敬無比,就連一直沉默的廖安荷也更加沉默了。
見此,方顏只得歇了窺探的心思,裝作一個凡人。
“使者大人,還請您見證,這個劉祭司,他根本不是人,而是妖邪所化!”
黃承權恭敬地抱拳一禮后,指著劉祭司道。
接著,黃承權又讓中年仆人這個人證出來訴說了一番,再將剛才之事告知了斗笠人。
而這個過程當中,斗笠人依然一言不發,而黃承權卻絲毫也沒有尷尬的意思。
“貧道作為天符教派遣下來的祭司,定要替鄉親們除掉這個作惡的妖邪!”
說著,黃承權再次看向了斗笠人,良久之后,斗笠人終于發出了一個音節道:“可!”
而這個聲音,不辨男女,不好聽,也不算難聽,方顏根本無法根據這個聲音推測對方的身份。
想來,斗笠人的聲音一定用什么特殊方法,掩藏過了。
然后,黃承權便如同受到了鼓舞一般,隨即便袖袍一揚,頓時又一張符箓從他的袖袍中飛出,只見這張符箓比之之前的符箓,看起來威能何止大了一籌。
瞬間,原本巴掌大小的符箓便化作了等人大小,其上的朱砂所書寫的符文散發出一陣浩然之氣。
接著,黃承權的手指一點,頓時上面的朱砂便如同活過來了一般,散發出強大至極的朱紅之色,而符箓則如同一件法寶一般,向著劉祭司所在飄飛而去。
劉祭司也不惱不急,就這樣定定地站在原地,任由黃承權的符箓向著自己飄飛而來。
旁邊的漁民見這一幕,已經被震驚得呆立在了當場,而方顏和他們一樣,驚嘆于符箓的威力。
誰也沒有注意到的是,站在黃承權身后的廖安荷,眸中閃過一絲焦慮之色,可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斗笠人,廖安荷并不敢有異動。
“去!”
黃承權大喝一聲后,符箓便如同一張漁網一般,一下子便將劉祭司罩在了其中。
而此時,黃承權的手指如同車輪般轉動,正不停地掐著法訣,口中默念著密咒。
幾個呼吸后,只見黃承權大喝一聲:“起!”
頓時那張覆蓋著劉祭司的,如同漁網一般的符箓就此飄飛而回,緩緩化作了巴掌大小,被黃承權收了回來。
而方顏見此,已然明白,這符箓就如同法寶一般,是可以多次使用的,并且威能還不遜于普通法寶,心中頓時對修符之道更加向往起來。
而在黃承權做完這一切后,頓時有無數黑氣從劉祭司的額頭冒出,這些黑氣如同沒有盡頭一般,緩緩匯聚著,越來越多,越來越多,漸漸地在劉祭司的頭頂匯聚成了一個抽象的圖案。
一個雙目鼓鼓,身形妖異的魚形圖案。
“這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