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么,是根本無法一筆將這個符箓成功繪制而出,要么是這個符文在剛一被畫出,就會立刻將符紙焚燒崩毀。
無論是哪種情況,都能夠說明想要成功繪制出這種符箓,是一件極其困難之事。
“陳道友......你無需拿出了。”
見陳行萬還在拿出符箓,這名善于制符的修士急忙叫停。
陳行萬并沒有從他的語氣當中聽出輕松之意,反而頗有為難之色,心中頓時也是一沉。
“道友,這是何意?”
盡管心中已經有所猜測,但陳行萬還是有些不死心。
“陳道友,在下才疏學淺,看來是無法幫助你了。”
這名修士的語氣歉然,他是真的沒有把握,而且是一點把握都沒有,否則也不會拒絕得如此干脆。
“道友,您再仔細看看,多研究研究......”
陳行萬仍然希冀地看著對方,語氣當中已經有了哀求之意了。
“陳道友,實不相瞞,不止是我,以在下對寧沽大陸對符箓一道有所造詣的道友的了解,這么復雜的符箓,是根本無法成功繪制的!”
這名對符箓有些造詣的修士,心中縱然有些不忍,可也只得實話實說了,免得陳行萬再對此抱有希冀。
畢竟,希望越大,失望越大。
據他了解,寧沽大陸是不可能有人能夠繪制出這種符箓的,還不如早些斷了對方的念想。
陳行萬聞言,目光有些呆滯,用力握住這些符文的手指關節有些發白。
良久之后,他這才對這名直言不諱的修士開口:“道友,多謝告知。”
這名修士點了點頭,想要安撫地拍一下對方的肩膀之時,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“對了,陳道友,我倒是知道一件事情......”
聽到對方驟然有些興奮的語氣,原本已經灰心的陳行萬,一下子抬起了頭,充滿希冀地看著對方。
盡管,在他看來,對方是一個籠罩在迷霧當中的陌生人影。
“先前,我曾聽說了一件事情。
在寧沽大陸的西南地區,金濤寨曾經管轄的范圍內,有一座叫做玉鼎樓的城市。
在十多年前舉行的拍賣會上,曾經出現了一張威力驚人的超級符箓......”
這名修士語氣有些興奮,臺下的眾人自然將這一切收入了耳中。
而方顏心中更是一驚,若是沒有料錯的話,當時自己因為囊中羞澀的緣故,用一張極品符箓換取了靈石,買下了小五岳輕石車。
似乎,他們說的便是自己拿出的那張符箓了。
“此事在下自然是知道的。”
陳行萬點了點頭,神情再次暗淡了三分:“畢竟那里的修士修為低微,而且也不夠繁華,再加上修為最高的不過是元嬰期修士,因此老夫以為,此事只是以訛傳訛。”
陳行萬果然不愧為玉信城的主事之人,消息十分靈通,就連這樣的事情都知道,方顏頓時對他的實力又有了新的認識。
“陳道友此言差矣。由于對于符箓頗有研究的緣故,貧道曾經也被玉鼎樓邀請前去觀摩了一下那枚符箓。說實話,那符箓的造詣極高,貧道敢說,寧沽大陸貧道所認識的人當中,沒有一人能夠制作出那樣的符箓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