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虹英見此,卻絲毫也沒有一絲愧色,反而背脊更加筆直起來。
“好狗不擋道,誰讓他們想要阻攔本教主呢?”
范虹英此刻在面對梁跡之時,竟然絲毫也沒有懼色,反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。
方顏心中一動,難道范虹英有什么依仗?
方顏不禁想到了管清瀲的信,上面曾經提及過,昇龍房從貫清宗手中得到的巨大古符箓飛舟,便是埋葬梁塵教的墳墓,更是能夠重創梁塵教始祖阿姝的利器。
可現在那古符箓飛舟顯然并不在這里,即使梁塵教始祖真的降臨此間,也是鞭長莫及,這實在是讓人扼腕。
“梁大魔,本教主前來,是想要通知你,那條龍本教主要定了。識相的就趕快滾出這里,興許還能將你們天荒......什么魔來著?”
也不知是不是故意,范虹英思索了幾個呼吸之后,這才開口道:“天荒飲夢魔或許能夠保全下去,否則......”
見范虹英如此囂張,其余的魔頭心中憤慨不已,方顏已經發現,有幾個大魔似乎想要出手了。
見此,方顏趁著眾人不注意,悄悄退后了幾步,與同樣如此的諸新兩人對視了一眼,交換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。
無論是天魔,還是梁塵教之人,兩人都并不喜歡,如今他們就要火拼了,讓方顏心中激動。
最好是同歸于盡。
當然,方顏也只是想想而已。
“范教主也不怕閃了舌頭。”
一個披發大魔上前,目露兇光。
范虹英見此,無奈一嘆,看著這披發大魔,一副十分惋惜的模樣。
披發大魔見此,心中火氣頓生,冷笑一聲便準備出手攻擊。
而就在披發大魔,身上的煞氣現出的一瞬,那十幾名彩衣女修,已經呈保護姿態地站到了范虹英的面前。
她們身上所散發出的冷凝氣勢,比披發大魔更甚。
披發大魔饒是也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了,可被這十幾雙冷若寒冰的眼睛盯著,也有種汗毛倒豎的恐怖之感,一時之間動作竟然一滯。
將一切都收進眼中,梁跡不動聲色地沖披發大魔揮了揮手,算是給了他一個臺階,披發大魔順勢而下,心跳卻不受控制地加快起來。
“呵呵,若是各位能夠識相,我還能給你們留些體面。”
范虹英繼續道。
這些在天魔們看來,如此大言不慚的話,就這樣從范虹英的口中說出,卻絲毫看不出一絲底氣不足,倒是讓方顏也生出了興趣。
梁跡等天魔則目光閃爍,好一會兒之后梁跡這才道:“不知范教主有何依仗,不妨說出來,我天荒飲夢魔也并非不識時務之人。”
范虹英負手而行,十幾名洞天彩衣女修,自動給其讓出一條道路來,便見范虹英已經悄然來到了梁跡跟前站定。
也不知范虹英在梁跡的耳邊,傳音了什么,梁跡的神情閃爍不定,似乎是忌憚,又似乎是權衡。
良久之后,梁跡像是忌憚于范虹英的底牌,臉上現出動搖之色。
其余天魔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之后,均是面露不可置信。
方顏也有些震驚。
此刻方顏絲毫也未曾察覺到,始祖阿姝的氣息,范虹英明顯并未將之請來降臨此間,那她又為何擁有威懾天魔的底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