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,他是出自世家鐘氏,而且還曾經與時生遠爭奪過掌門嫡傳之位。
“大師兄!”
時生遠卻未曾繼續沉默,微笑著道。
曾牧之見此,眼中也閃過一絲欣慰,畢竟這兩人若是一直別扭下去,他這個夾在中間的二師兄也很難做。
“大師兄,上一次你忘記了給三師弟最小弟子送上見面禮,這一次可不能小氣了!”
曾牧之笑道。
而鐘旭源微微一怔,看了方顏一眼,又看了看時生遠,終于走了過來。
“方顏是吧?今后要好好修煉!”
例行公事的一句話,從鐘旭源的口中說出。
方顏見他似乎還想要再說些什么,但猶豫一番后,卻沒有說出口,于是也笑道:“多謝大師伯指點。”
“小小心意,希望能護你平安!”
說著,鐘旭源摸出了一個早就準備好的儲物戒指,方顏立刻雙手接過。
“多謝大師伯!”
方顏接過之后,神識悄悄一嘆,心中驚訝不已,但卻面色不變地將其收好,便和三位師兄拜別了時生遠三人。
看樣子,他們三人有話要說,方顏他們自然不好繼續杵在那里。
“抱歉!”
鐘旭源開口對時生遠道。
時生遠驚訝地挑了挑眉,自然一下子便反應過來,對方的這句抱歉,是為數十年前,鐘夢婷與馮長老等聯合攻訐他與方顏之事所說的。
剛才,鐘旭源也很想對方顏說這句話,但最終還是拉不下臉皮對一個小輩賠不是。
“我已經放下了,師兄又何必再執著?想必小徒也放下了,師尊更是不會因此而計較。大師兄,你也該敞開心扉了!”
時生遠的話,重重地落到了鐘旭源的心頭,猛然一怔。
鐘家的倒臺是大勢,這早在一開始他就知道,而師尊薛開玄的諄諄教導,讓他也無法做出背棄師承之事,因此他一直夾在中間。
總覺得愧對鐘家,又覺得于師尊有愧。
后來又出了那件事情,使得鐘旭源也無顏再與時生遠過多碰面,一直有意躲避時生遠。
現在被時生遠的一句話點醒,他頓時豁然開朗。
師尊從未怪罪過他,也不曾因為鐘家的關系,就對他疏遠,是他一直回避師尊。
時生遠也不曾因此遷怒于他,反而幾次相邀他希望與他詳談,他也一直躲避。
現在想想,這些無畏的煩惱根本就是他庸人自擾而已。
而他既然成為了師尊的弟子,成為了時生遠的手足師兄,便不應該執拗于這些事情......
師尊就要飛升了,他應該不想再看到,一直鉆牛角尖的自己。
鐘旭源將一切想通之后,臉上露出一個釋懷的笑容。
曾牧之與時生遠也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,三人并肩進入了渡蒼寶殿......
方顏收起回憶,知曉如今大師伯與二師伯,以及師尊三人如今再無嫌隙,心中也是一陣欣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