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晨豈能聽不出來方山木是在調侃她?雙手抱肩,冷冷一笑:“等鄭遠東回復,讓你知道什么叫魅力不減當年,也讓你知道什么叫絕望。”
片刻之后,鄭遠東回復了,方山木特意打開了揚聲器模式播放。
鄭遠東依然是當年緩慢而微帶廣東口音的普通話:“山木,你怎么舍得讓盛晨出來工作?風吹日曬會有損她的盛世容顏。不過呢,如果她非要出來體驗一下生活,我當然舉雙手雙腳歡迎了。職務是副總,年薪80萬起,想好了給我答復……”
方山木直了眼睛:“他有病吧?錢多得花不完可以去做公益,干嘛亂扔?”
“他沒病,有病的是你。”盛晨更得意了,笑得合不攏嘴,“你們男人都一個德性,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。在鄭遠東和蒙威眼中,我還是當年風情萬種的校花。”
“你別癡心妄想了,他們也就是還有一份當年的情懷放不下。蒙威是因為單身久了,所以只要是女人,他都會多加照顧,大面積撒網嘛。鄭遠東是多年沒有見過你了,對你還停留在當年的想象中。等他見了你,見光死后,你的年薪80萬就變成了8萬,副總就降為了副總監。”方山木雖然和蒙威沒有直接聯系,但有關他離婚后一直單身的近況還是知道一些。
“別安慰自己,你說的這些話,你自己都不信!”盛晨一副勝券在握的從容,她最喜歡看方山木患得患失時的緊張,“怎么著,想好了沒有?答不答應送兒子出國留學?”
“不答應!”方山木雖然吃醋,但還保持了足夠的理智,“反正我們馬上要離婚了,離婚后,你愛跟誰就跟誰去,我管不著也不該管。但在兒子的問題上,事關兒子未來的成長,不能讓步。”
“行,你說的,別后悔。”盛晨的語氣也強硬了起來,“我如果非要送兒子出國呢?”
“第一,重新劃分財產歸屬。第二,沒離婚之前,作為兒子的監護人,我不簽字,他就出不去。第三,我們要征求兒子的意見,他大了,我們不能不經他允許就決定他的人生。”方山木沖樓上大喊,“兒子,下來,爸媽有話和你說。”
“來了。”方向東懶洋洋的聲音響起,他穿著短褲和拖鞋,脖子上掛著耳機,“是關于我出國留學的事情吧?你們還沒有商量出來一個結果?等你們有了結果再告訴我,我再拿主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