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圖南和藍心一組。”方山木沖杜圖南點了點頭,目露深意,“她剛失業,你多開導開導她。馬上就要成立的全有科技,她可以加入。”
杜圖南雖然有幾分不甘,很想和許問渠一組,但想到許問渠對他依然是不冷不熱的態度,就熄了心思:“明白了,方哥。我是不是不用再對問渠抱有幻想了?”
“我會和盛晨一組,古浩和江邊一組。”方山木答非所問地笑了笑,“有時以退為進會比持續進攻更好,現在我們就是適當后退幾步,等好花常開出招了。”
杜圖南又心領神會地笑了:“明白了,方哥,我知道該怎么做了。”
“方叔,你和誰一組?”成芃芃狡黠地笑了笑,明知故問。
“和你方嬸。”方山木朝盛晨招了招手,“盛晨,你和我一組,古浩和江邊一組。”
穿風衣戴帽子還有一副墨鏡的盛晨,身材不亞于成芃芃等人,當前一站,迎風而立,在秋日的朝陽下,如一朵傲然的向日葵,清新颯爽,又有幾分知性和含蓄。
成芃芃看呆了,嘖嘖連聲:“十幾年后我要是還有這樣的風韻,我能上天!”
“知道你們年輕一代姑娘們的最大問題在哪里嗎?”方山木又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,“在20多歲的年紀,憑自身的氣血、精力就足夠保持青春和亮麗了,你們非要在臉上涂抹大量的化妝品,有些人還打什么水光針、瘦臉針,吃什么膠原蛋白,告訴你們,都錯了,統統不需要!打過針的臉,表面上看上去很光亮很耀眼,實際上掩蓋了本來就有的青春光澤,過早地損害了臉部細胞……”
“停,STOP!”成芃芃被驚嚇著了,雙手掩耳落荒而逃,“方叔您先歇息歇息,等下還要穿越深山老林,挺耗費體力的。”
成芃芃最怕方山木的長篇大論,每次都聽得她驚心動魄不知所措。方山木什么都好,就是講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,儼然一副傳統道學的守護者和繼承者姿態,往往會以語重心長加痛心疾首的表情,只差一點就頓足捶胸了。
成芃芃不是完全不贊同方山木的部分觀點,主要是方山木表演的痕跡過重,用力過猛,讓她覺得既尷尬又難堪,就只能逃之夭夭了。
盛晨來到方山木身前,望著成芃芃遠去的背影,笑了:“又給人家小姑娘上課被嫌棄了吧?人得服老,你的老一套的思想體系已經過時了,該更新你的理論知識了。”
“90屆的一代是最獨立最自我的一代,因為他們既沒有60屆所經歷的苦難,也沒有體會到70屆從一點點積累和拼搏才有了現在擁有的一切的艱辛,還沒有感受過80屆從小在波瀾起伏變化的時代身不由己的為難,他們一生下來就是物質豐富財富充足,所以他們對于苦難沒有切身體會,對于積累和拼搏不能感同身受,對于社會的波瀾壯闊無法有直觀感受,他們生活在一個富足安穩的時代……”方山木又有感而發,想要繼續說下去,卻被盛晨打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