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能不能再醒來就完全隨緣了。
幾乎同時右后方家奴手中扁擔砸落,楊信側身避開,手中扁擔尾端橫推,準確挑在那家奴下巴,在后者的慘叫中把他挑翻。何百戶毫不猶豫地后退,剩下那個拿鐵鏈的家奴驚恐后退,老江湖上前一步,手中雁翎刀上撩。楊信手中扁擔斜向下擋同時刺其腹部,后者側身避開前進一步刀向前滑……
楊信抬腳踹在他小腿上!
老江湖一下子單膝跪地,緊接著楊信橫抽的扁擔落在他脖子上,后者立刻暈倒在地。
何百戶掉頭就跑。
那家奴拎著鐵鏈逡巡不前。
楊信撿起老江湖的雁翎刀,徑直走到那年輕人身旁,揮了揮刀示意那少年讓開,不過后者并沒退縮,反而很英勇地上前,然后被一腳踹開,而楊信則低頭看著那年輕人……
“你,你要干什么?”
后者戰戰兢兢地說。
因為捂住他傷口的衣服掉落,鮮血再次流出,看上去很是凄慘。
“干什么?干恁娘!”
楊信恨恨地說道。
說完他一腳踩在人家臉上,而且在后者的慘叫中狠狠輾了兩下,可憐那張原本俊秀的臉,這下子徹底沒法看了,就連鼻子還能不能恢復原樣都是很懸的。那年輕人在他腳下發出沉悶的慘叫,張著雙臂痛苦地抓著兩旁的石板縫,就像個正在遭受蹂躪的柔弱少女。然后楊信心滿意足地踏著他的臉走了過去,撒腿向著前方城門狂奔……
他并不知道,在他身后不遠的鼓樓上,有一群人默默欣賞著全過程。
“三衛的軍兵啊!”
一個身材魁梧的青袍官,似笑非笑地說道。
他身旁另一個青袍官面無表情地瞪了一眼身后的一個紅袍官,后者則一臉尷尬地轉身,在后面一堆紅袍青袍里面尋找著,很快那目光落在了最后面一個青袍的臉上……
“還不快去,一群廢物!”
他怒喝道。
那青袍趕緊帶著一隊士兵向鼓樓下跑去。
“擊鼓,關門!”
第二個的青袍官說道。
“抓住之后帶到這里,一條扁擔使得倒也頗有章法。”
第一個青袍官頭也不回地說道。
“他可是殺人了!”
第二個青袍官說道。
“沒死人,他有分寸,都不過只是打暈而已,逃奴?這可真不像是個逃奴,山東大旱三年,饑民無數,莫不是有軍戶走投無路,隱瞞身份賣身為奴以求生!”
第一個青袍官饒有興致地說。
“他傷的可是東昌傅家的人!”
第二個青袍官說道。
“傅伯俊故去十幾年了,如今東昌傅家可有官職高于你我者?遼東危如累卵,朝廷正是用人之際,想來把一個傷了主人的逃奴,流放遼東效力疆場還不至于讓天津兵備道為難吧?我可是要去收拾楊鎬的爛攤子,弄不好要把腦袋丟在遼東的,哪怕找到汪公那里,他也不至于不會滿足我這個小小的要求吧?”
第一個青袍官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