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現在對于天啟來說,最重要的不是去管遙遠的遼東一場毫無重要性可言的攻防戰,而是趕緊給皇帝陛下撈更多的錢。
有錢什么都不值一提。
第二天。
“錢,錢,錢,開口閉口就是錢,你就不嫌銅臭之氣?”
楊僉事義正言辭地說。
“楊僉事,在下是商人,不談錢還能談什么?”
他面前一個中年人笑說道。
好吧,這就是楊信的那二十萬兩。
這是揚州鹽商祭酒鄭之彥,徽商在揚州的老大,他是代表揚州鹽商來問楊僉事究竟要封門到什么時候,不是說王好賢已經抓住了嗎?既然主謀已經抓住了那為何還繼續封門?他們都是要做生意的,隨著春天到來,各處鹽場都在進入全力生產當中,每天無數的鹽要在揚州通過,可現在揚州城封著,運河堵著,這還怎么做生意?
鹽商的鹽是要到儀真交稅的。
所有運鹽船都必須在鈔關通過,然后到下游轉入鹽河到儀真,在那里和巡鹽御史對賬才能出關進入長江行銷各地的。
現在怎么過?
“鄭兄是生員吧?你首先是一個生員,然后才是商人,看看,這是御賜的護圣金牌,楊某對于天下儒生的言行有監督之責,你這種開口閉口就是錢的行為嚴重影響了儒家弟子的形象。不過你我一見如故,這只是朋友之勸,以后切不可再這樣了,再有下次可別怪楊某去江都縣學檢舉你。”
楊信義正言辭地說道。
鄭之彥很想一口唾沫啐他臉上。
“楊僉事教訓的是,只是這鹽運已經堵了五天,再堵下去很多地方百姓吃鹽都無以為繼了,在下身為圣賢弟子,當心系百姓才是。”
他陪著笑臉說道。
不過直到現在他也沒往外掏會票。
這很顯然不是來真正解決問題的態度,以他的頭腦真要是想解決問題,不帶上一萬兩銀子是不好意思上門的。
這是來施壓的。
“這鹽運不出去不是揚州城門封著,而是運河被這些士子堵了,不把他們解決了,就是楊某放開城門也沒用,不過鄭兄放心,楊某這就去收拾他們,今天估計就能把運河通開,那時候城門也就可以放行了,話說這些士子是要造反啊,居然敢來堵運河漕運,這圣賢書都讀到狗肚子里了。”
楊信說道。
“那在下就靜候佳音了。”
鄭之彥笑著說道。
話說他要是知道自己已經被標價二十萬,估計這時候就笑不出口了。
這時候黃三走進來,楊僉事也沒再理他,直接披上自己的斗篷,跟著全副武裝的黃三走出去,就在同時衍圣公的輪椅也被推過來,楊信走到輪椅后,原本推輪椅的錦衣衛趕緊讓開。楊僉事推著輪椅,衍圣公目光空洞地望著天空,然后就這樣一副歲月靜好的姿態,迎著外面無限春光走向了城外……
(如果我明天不能及時更新,那有可能被臺風刮到天上還沒掉下來,傍晚有可能臺風過境,從昨晚就已經開啟暴雨模式,也有可能被淹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