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我們又一次倒霉了。
除非他死。”
那人說道。
“黃老弟,你可別說什么刺殺,這個咱們都知道沒用。”
王永吉說道。
他是在高郵等著這些人一起的。
“刺殺當然是沒用的,在下還沒這么蠢。”
那年輕青蟲笑著說道。
好吧,這是黃澍。
就是那個前腳罵完馬士英奸臣禍國殃民,后腳跑去忽悠左夢庚帶著十幾萬大軍投降建奴的,之后他還為咱大清王師前驅,背后捅刀子害死了起兵抗清的族兄武狀元黃庚,然后領著建奴占領自己家鄉徽州。
再之后繼續為王師前驅攻入福建,堪稱與孫之獬南北并列兩大漢奸典范。
不過這時候他還很年輕,在東林黨屬于小字輩。
但也迫不及待展露頭角。
“但咱們可以找別人代勞啊!
楊信是遼東戰場的可以說保障,一旦遼東戰局再次糜爛,那他是必然要上戰場的,而野豬皮與他有殺子之仇,必然要全力對付他。
故此,我們首先需要遼東糜爛。”
黃澍說道。
“但野豬皮就能殺了他?”
王永吉不屑地說道。
“野豬皮的確不能殺了他,可若是有咱們幫助呢?那楊信又不是說真是什么不死之身,真要是不死之身,他何必連臉上都戴著鐵面?不就是害怕被人拿火槍打死嗎?真要是大炮實心彈,恐怕就是弗朗機也能打死他,野豬皮那里的確缺少火炮,最多也就是從朝鮮人手中弄到些,可弗朗機對咱們算什么?
十幾兩銀子一尊而已。
他缺火炮咱們給他火炮,他缺糧食咱們給他糧食,他缺情報咱們給他情報。
只要他能給咱們弄死這個奸賊。
就目前建奴的困頓,不用多了,拿出二十萬,野豬皮就是拼上幾千建奴的性命,也會給咱們把這個奸賊的人頭拿來。”
黃澍帶著一絲激動說道。
現在的他已經代入指點江山,運籌帷幄的狀態了,看著這些大名鼎鼎的舉人名士們都在聽自己的,他此刻感覺自己恍如諸葛孔明附體。
“可遼東真要糜爛呢?”
馬世奇說道。
“糜爛就糜爛,遼東糜爛與咱們何干?
像遼東這種苦寒無用之地,與其咱們每年把錢糧都投進去,還不如把它丟給野豬皮,有長城在那里,他們別入關就行,話說這些年朝廷投入遼東的錢糧都是從哪里來的,不就是咱們江南百姓的血汗,最后便宜了的是誰,還不是北方那些貪官污吏?
那就是吸咱們血養肥他們的。
實在不行大不了讓皇上遷回來,還省下每年往北方的漕運呢!”
黃澍說道。
“此事不妥,咱們都是忠于大明的,私通建奴這種事情還是不能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