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文興趕緊閉上嘴,同時狠狠瞪了他兒子一眼。
“小的在榆林鎮當過兵,后來犯了軍紀被杖責趕出,小的邊塞出來的沒見過世面,見夫人貌美一時失態,求老爺饒命。”
張獻忠低聲說道。
“這倒是,我也覺得夫人貌美。”
楊信說道。
后面楊夫人一臉的無語。
“老爺,夫人恍如仙人一般,我等凡夫俗子,看了自然一時恍惚,犬子之前的確在榆林王大帥麾下為兵,只是年少頑劣,被一群老**引誘著一起犯了軍紀。蒙大帥開恩,只是杖責一頓逐出。小的世代為農,農閑趕著驢送貨,他回家后也沒別的生計,只好帶著他一同送貨,他這次也是第一次進京。小的倒是送過多次,這是安塞馬家送的石油,馬家不養馱隊,都是雇小的這樣送貨的,小的與此處的方管事也認得。”
張文興說道。
“我是方管事的東家。”
楊信說道。
張文興茫然了一下……
“小的見過河間侯,河間侯千歲千歲千千歲。”
人群中一個人突然醒悟,嚇得急忙趴在地上喊道。
張文興父子也醒悟,嚇得同樣趴在地上趕緊磕頭,其他那些也紛紛跪倒磕頭……
“都起來吧,千歲什么的就不要胡亂叫了。
你也起來吧。
既然以前當過兵的,那就留下來繼續當兵,本爵正在招募援朝軍,本爵就喜歡招募你們這樣的西北漢子,之前已經下令在延安府招兵,正好你也就別回去了。要是跟著本爵在朝鮮立下戰功,也能搏一個前程,豈不勝過這樣做趕驢的?你們剩下這些有愿意當兵的,只要不超過三十都可以,每月三兩的餉,在軍中吃穿都管,本爵從不克扣軍餉,也從不會讓部下的士兵吃不飽飯。
至于到了朝鮮,斬首都按照朝廷的賞格,本爵也從不會把兄弟們的賞銀貪墨了。
話說我楊家還不缺那點銀子。”
楊信說道。
張獻忠既然出現,當然也就不可能放回去。
“侯爺,小的愿參軍。”
剛才最先反應過來的人喊道。
“你叫什么?”
楊信問。
“小的羅汝才,延安人。”
后者上前說道。
“呃,可以,還有誰?另外還有每人五兩安家費,預先給兩月餉,你們可以在這里領銀子,讓同鄉朋友帶回去,也可以報上你們的住址,我會讓延安府的商號送去。”
楊信說道。
然后又有五個報名的。
實際上楊都督對手下怎樣,基本上都是盡人皆知,但這支馱隊的多數都是中年人,就算沒有過三十的也都娶妻生子,不可能這樣干脆地拋下家里妻兒。至于張獻忠沒成家,羅汝才光棍一條,當然沒什么顧慮,甚至羅汝才還是人家雇著趕驢的,自己窮的連驢都養不起,這樣的人才不在乎立刻當兵呢!
五個人緊接著各自報名,這里面居然也出現了一個意外人物。
“劉國能。”
楊信看著面前的名單。
“這片土地上隨便扔塊磚頭都能砸到一個反賊啊!”
他感慨著。